与秋杀军正面对决，胜算几何啊？”

    “对于胜利，孤的渴望不比你们少。然而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要谨慎。”

    可惜到了如今，纪家已人才凋零。他有二，三孙，尽皆战殁。如今纪氏男儿，止余这老将一人而已。

    “是啊，百里方止存一。”建德先是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但诸君为何还是引军前来呢？诸君为何还聚在我军帐之？咱们这二十一万……便且称是弱旅吧，这二十一万之众的‘弱旅’，又为何齐聚此地，又因为什么，敢与秋杀军正面相抗？”

    他从帅位上站了起来，面对着所有的将领。

    “然而将军，那胜机在何？”仍然是那位发白的老将纪承，其人颤巍巍问：“以碰，正面相抗，我军胜机在何？”

    “国面临数百年未有之危局，此战若败，孤唯死而已。但你们呢？”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建德双手握拳，他的睛里，全无畏怯，只有战意熊熊：“孤血沸腾！”

    众皆缄默，一群军中的汉，除了拿住兵，说不一句话来。

    “只看重玄褚良步步为营，十里一驻。所过之，或囚或杀，人畜皆绝。便知他对我军的速战早有准备。此人天名将，他既然有备，我们就绝不能速。”

    建德问罢此话，环视一圈，直到与每个人都对过神，确认将自己的神意志传递过去之后，才说回了军略。

    “了半辈国人，临老临了，适应得了齐人的生活吗？”

    “等！”建德说。

    “诸君，我们聚在此，佩剑带刀，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建德用拳捶着自己的心：“孤的心，与你们在一！”

    “我氏宗庙祭祀二十七代不绝，不是国百姓欠我氏的，是我氏欠天的！”

    “然而孤若独受戮，刀兵便可止吗？齐人贪便可填吗？诸君便能心安吗？国上，就意能平吗？”

    “孤在等一个变数，这变数不取决于我们。也正因为如此，不会被重玄褚良所算定！”

    “因为我们只有一战之力，前方已是渊，一战若不能胜，便再无复起之机。”

    老将披挂固然豪迈，又如何不显悲凉。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说完之后，已是闭上了老，似是不愿面对双方军队战力悬殊的残酷现实。然而为统军大将，又无法不面对。

    “孤以一国之尊请降，接着又屯军于照衡城前。都是在等重玄褚良的犯错，但他一步未错，步步求稳。善用奇兵者，败则庸，胜则名。能用正兵者，方为天名！其人用兵，已经是当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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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人姓纪名承，世代名将，可以称得上国第一将门。

    “齐人辜恩负义，侵我家园，戮我百姓。我建德死不足惜，但，国百姓凭什么失去国，不能复为国人！？”

    一名发白的老将，脸上皱纹，起的时候有瞬间的摇晃，然而还是开：“秋杀军天军。咱们以十击一，尚有三分胜算。如今以二击一，胜算大概……只百里存一。”

    “国不独属于氏，而属于在国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所有的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