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旧，绿红瘦！”

    却听许象乾叹：“残乃暮，实在令人伤。”

    李龙川先时试弦正酣，此时心神从战斗中解脱来，才得以关注场外。一听许象乾如此作态，心里便已好了准备。

    转过来时，已经笑得灿烂坦然：“祖母！今日怎么得闲看孙儿演武！”

    这英武少年一边对姜望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表喜地往李老太边凑。

    老太太眸中藏着笑，却故意冷哼一声：“老便终日闲闲，倒是孙儿你难得有闲啊！”

    “怎会？”李龙川凑过来，非常自然地挽住老太太另一只手，一边介绍姜望：“，这是孙儿新的朋友！”

    姜望很是端正的行了个礼：“晚辈姜望，问老夫人好。”

    “好。”李老太笑：“一见便是个有息的孩。”

    “吾弟在秋伤，真是文人风雅呀！”

    这声音冷冷的，带着疏离，但不知怎的，反倒让人心中更想亲近。

    姜望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位似冰玉雕就的人。

    晶莹剔透，眉分明，但竟丝丝透着冷意。

    这话讥嘲许象乾的救场并不明，一来现在是秋时，伤也太扯远了些，二来李家世代将门，李龙川又哪来什么文人气质。

    李龙川浑似没听见般，只对姜望介绍：“这是家李凤尧。”

    姜望亦礼：“李姑娘好。”

    李凤尧也便：“承蒙问候。”

    “好了。”老太太自己虽偶尔也会教训他，但又不舍得这幼孙被训得太过。

    古来隔代亲，又“天家，百姓幺儿”。

    皱纹横生的手，轻拍李龙川的手臂，慈祥：“你们年轻人自耍去，不必在此陪我这老婆。”

    “外间也没甚耍呢！”李龙川平日英武不凡的一个小伙，在李老太面前倒显孺慕得很：“孙儿在外，也总记挂着祖母在家，不知您心如何。倒想就这院中，陪祖母走走！”

    “李兄陪陪老太君是极好，那我们便先回去了！”许象乾见针。

    这额儿！冷漠无得啊！我这还跟老太太哄着呢，你倒说甩就甩了！

    李龙川心中大怒，但面上只能挤着笑：“那许兄路上慢些，还请小心车。”

    着意在“小心”一词上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