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困意是绝对意义上的无法抗拒吗？”

    他说的是储匣。

    这句话里蕴的信息十分惨烈。

    姜望问：“‘夜的侵袭’，到底是什么？至少，它是以什么形式‘侵袭’？怎样才会发它？你们圣族生于此，难没有一星半的了解吗？”

    还是另外的存在，故意把现场布置成“夜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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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意味着用同族的生命去尝试，以了解“夜的侵袭”之成因。

    但在青九叶描述的过往经验中，夜的侵袭从来就只会带走人，而不涉及。

    半蹲着的苏奇忽然开。

    从圣族“相狩”、“魂育”的传统，不难看这是一个为了延续命运能够多大牺牲的族群。

    “你们没有观察过吗？”武去疾忽然声：“比如你们可以在神荫之地的果屋里，观察神龙木睡的人，观察……他是怎么没的。”

    对于这致死之因，圣族不可能不行研究。但事实就是，直至如今，他们还是对此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他把襦裙攥住，终又松开，站起来：“我好歹有个报仇的目标，是吧？”

    这里并没有什么野兽经过的痕迹，而且野兽也不可能取走储匣，却不这襦裙。

    所谓“夜的侵袭”，到底是一险恶怪象、自然之力，还是被某意志制造主导？

    当然对金针门这样的医宗门来说，类似“观察”可能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青七树也走了过来，倒是青八枝在数息之前，又潜伏不见了。

    姜望意识到问题的不同。

    这个消失的女人，苏奇一定认识。他现在的绪很糟糕，尽他已经竭力控制。但他的悲伤，已经从神，从眉梢，从他颤抖的衣角来。

    是那个制造“夜的侵袭”的存在，对“外界”产生了好奇，所以顺便取走了储匣吗？

    也就是说，有什么存在，取走了储匣。

    青九叶则接：“睡者只要被注视，就不会被‘侵袭’。这是我们对抗夜的方法之一。但仅限于神荫之地，没人能在外间的夜里保持清醒。”

    武去疾所设想的“观察”，他们当然也过，并由此得了注视睡者以逃避侵袭的办法。

    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证明这句话，消失在“夜”里。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晚上不睡不就行了？不能够颠倒日夜作息吗？”姜望问。

    “那东西，是有意志的吧？”

：“匣不见了。”

    青七树沉默了一会儿，：“至少在圣族的历史上，还没有人抗拒成功过。”

    “在神龙木缺乏的时期，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但仅限于在神荫之地中。”青七树说：“前夜你在神荫之地所以你没有受。在森海源界，一到晚上，你就会很‘困’。无法抗拒的‘困’，你必须睡觉。是神荫之地，庇护着我们。”

    他伸手抚摸着地上的襦裙，神怪诞：“特地拿走了匣。那东西一定是有意识的吧？不是什么单纯的悲惨异象吧？”

    “没有人说得清。”青七树回应着他的问题：“我们只知，只要夜晚睡的时候不在果屋里，就会被夜侵袭。哪怕是在神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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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则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