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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衍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惊世骇俗，表温和地看向苏绮云：“所以才能借用小友你的寄神玉，临时显化形。”

    岂止于此啊，你不是还能用神通么。武去疾在心里默默慨了一句，但很快意识到在观衍面前，这跟说来也没什么两样。为了掩饰自己，一时故意胡思想起来。

    姜望当时有一些疑惑，但本想不到这上面来。只不知，倘若重玄胜在此，有没有可能提前发觉什么。

    一真灵还能够摸索修行，并且还真有了一定的成就！

    观衍很认真地与她对视，微微低，向她表示歉意。

    黑暗时期的森海圣族，早就已经思想扭曲，心堕黑暗。崇尚暴血腥，掠夺成风，杀戮成。

    被观衍当年的遗计牵着鼻走，说不满当然有，但怨恨又谈不上。

    观衍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为自己应到的想法哭笑不得。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观衍看着她说：“我在混沌中保住了你朋友的一真灵……”

    愤怒的观衍燃烧舍利，显化金刚，成就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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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苏绮云，心异常复杂。

    而他自己，神临之躯朽败，寿元枯竭。

    森海圣族现在能够现青七树这样敢于承担、勇于牺牲的人，就是观衍的教化之功。

    在油尽灯枯的最后时刻，扶持小烦成为圣族唯一祭司。

    修订森海圣族的历史，引导他们形成“相狩”的传统。用五百多年的时间削弱燕枭，也通过五百多年的时间，把荣誉和牺牲，刻森海圣族的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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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神荫之地，从一个滋生黑暗血腥的地方，变成了现在的清静平和之地。

    从他心通中退，姜望三人心各异，但都受震动。

    圣族书屋里的记载，亦是观衍“遗”计。他当年不仅“重塑”圣族历史，还留了这样的布置，说一声算无遗策也不为过。

    堪称功德无量！

    对于姜望的想法，怀他心通的观衍自能察觉。

    她追究的“夜之侵袭”真相已经现，但她报复的目标，早已在五百多年前被观衍所抹除。以至于她此刻，有一茫然无措的失落。

    只杀死森海圣族的老团，将彼时为虎作伥的那些圣族武士几乎屠戮一空。

    后来竟就以最古老的神荫之地为祖地，自称圣族了。俨然自觉有了本质不同，天生凌驾于其他落之上。

    他因为小烦而对这个族群心存幻想，但小烦，竟是森海圣族唯一的例外……

    “那些记载是我整理的，故意留线索，让后来的降临者把目标对准燕枭。而不必生别的意外。对于我的自以为是，我向姑娘歉。”

    苏绮云张了张嘴：“那些记载……”

    佛有慈悲心，佛亦有金刚怒目。

    在姜望看来，观衍最伟大的地方，不是削弱燕枭，一手炮制五百年后的燕枭之死。而是他对森海圣族的教化。

    只剩一真灵。不容于混沌，又困于此界，无法转生，只能游离于世界夹。

    “我佛慈悲，因果有报，或是这一微小功德，令我得以五百年真灵未泯。还摸索了一些以真灵为基础的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