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睁开。

    但沈虞仍自顾自地嘟囔：“温折，我以后一定一定对你好。”

    “我不会照顾人，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她又拍拍脯担保：“但我愿意为了你学，只要你喜。”

    温折忍不住想笑。论画饼，沈虞这女人是专业的。

    说着说着，女人突然压低了声音。

    温折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人用手轻轻着，“趁你还没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告诉你了就不算骗你了。”沈虞把歪理说得理直气壮：“你以后不许生我气。”

    温折睫动了动。

    “我其实。”沈虞没看见他的动静，仍旧贼般，声音又小又轻：“…都想起来了。”

    “但我不准备告诉你。”她咽了咽，：“咱们不说以前的事儿，就好好过吧。”

    “好了。”沈虞猛地松了气，自言自语：“我说完了。”

    “我这也不算骗人了吧？”

    温折嘴角了，睫又动了动，终于，睁开了。

    沈虞一气刚松一半，眨就对上温折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漆黑的眸。

    她睁大了，腔起伏，倒一凉气，一时间，张到失了语。

    而温折仍旧安静地看着她，从其平静的眸光中，窥不得一丝别的绪。

    面面相觑了几秒，安静的病房响起男人清冽而疑惑的嗓音——

    “什么骗人？”

    沈虞：“。”

    她要死了。

    他问：“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沈虞：“。”

    又活了。。他连睡觉都是规矩的，收敛了所有锋芒，像是中时那个沉稳而安静的少年。

    一夜的兵荒，到此时，沈虞才微微松了气，后怕地把脸埋在温折手心，蹭了蹭。

    蓦然想到，他们这恋谈得也是真辛苦，三天两，不是她医院就是他急诊。

    沈虞一直守护在病床边，用自己手机给袁朝发了消息，告诉他温折住院的事。

    上，袁朝的聊天框一直显示[正在输中…]良久，那发来：[知了，祝温总早日康复，公司的事有我们在，让他不用担心]

    沈虞回了句谢谢。

    又过了几十秒，袁朝似乎还在编辑文字，但始终没有消息发过来。

    沈虞没再看，正摁灭手机，袁朝的消息又弹了来。

    [沈小，请您一定…对我们温总好一]

    看到这条消息，沈虞的心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刺了，有些失神地凝视着手机，半晌，回了句：[好。]

    放手机，沈虞把自己的手指，一从温折温凉的指间穿去，直至十指相扣。

    她低，低低呢喃：“怎么大家都说我对你不好。”

    “他们说的没错。”沈虞鼻有些酸，声音也带上哽咽：“我是一也不好。”

    “发脾气，又任，不会饭，洗碗也洗不好。”越说，沈虞语调越低：“就是连你吃的胃药都不知。”

    “我怎么这么差啊。”沈虞真实地掉了泪，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耍无赖：“都是你，是你把我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