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耀意识还是清醒的。

    二次重创使得疼痛更加猛烈地刺激神经,他疼得说不话来。

    只能透过不甚清晰的视线，看见门边说话的沈虞和温折。

    直到，韩雅现在门边。还穿着从家里穿来的棉服,发散，佝偻着背，用罩挡住了脸上的鼻青脸。

    沈光耀珠瞪大,鼻翼因为愤怒和厌恶不停嗡动起来。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门的方向,从中沙哑吐：“，…”

    但韩雅脚步不停,像没听到般朝他走来。

    韩雅试图握住沈光耀的手，语气状似心疼：“光耀…”

    沈光耀脸都黑了，拼命想回手，却被韩雅自住,他中大喊：“放开！”

    韩雅充耳不闻,“我得照顾你啊。”

    沈光耀一气差呼不上来，梗着脖唤沈虞。

    沈虞就抱臂站在门边,安静地看着二人。说实话，只要他们搬了沈宅，沈光耀和韩雅到底如何纠缠,她是半分都不想。

    但看着沈光耀似乎一秒就要过去的模样,沈虞缓缓迈步走过去，居临地看着韩雅：“行了,你也别在这惺惺作态。”

    韩雅低着,不说话。

    她现在是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了。

    离了沈光耀,过尽了奢靡生活的她,后半生该怎么活去？

    须臾。

    韩雅抬,朝沈虞一个讨好殷切的笑容：“小虞，我保证立刻就从沈宅搬走，以后再也不现在你面前。”

    “但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光耀。”她上前一步，试图握住沈虞的手，被她避开，“我是真的他的啊。”

    沈虞听得直皱眉，“你们的事我不着也不想。”

    “现在，请你从这里离开，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

    沈光耀也激动起来，竭力抬起，抬起手指着韩雅：“！给我！”

    ……

    沈光耀命好，哪怕三番两次医院，但他至少有钱，住着单人病房，护工常伴其侧。

    一切安排好后，沈虞便没再去过医院。

    气温转凉，京城步秋。枫叶打着旋儿从树上飘落，还未落地便被风跑。

    昨天贪凉，沈虞门时只穿了件衬衫，还是被温折拉住随即加了件外。但晚上回来，她又忘了穿。

    今儿早晨醒来时，便恹恹地靠在床边，完全提不起力气。连肚也般疼，大概是昨天喝了杯冰咖啡。

    “什么？”温折拉住她。

    沈虞已经掀开被，哑着嗓音，“上个班。”

    温折气笑了，“你这样还上班？”

    沈虞默了默，皱着眉思考了很久，“今天工作日。”

    “公司一天没你不会倒。”温折冷着脸训，“在家歇着。”

    “我喊阿姨过来照顾你，我今天会早回来。”

    说完，温折把沈虞拉回穿上，又给她盖上被。

    因为实在提不起力气，沈虞靠回床边，缩了被里。

    没一会儿，温折又推开卧室门，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床柜前，伸臂将沈虞从被里捞来，“吃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