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抓了很多女人。他……他要杀了她们。”惊吓过度的阿依短时间很难恢复理智。她脸上一片惨白，双手十指死死抓天浩的胳膊不肯放松。此时此刻，这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男人。

    在村民的东侧，是一群以前从未见过的女人，都是生面孔。估计是之前离开寨的时候，与青龙寨谈妥了用鹿换来的易品。

    “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材纤瘦的阿依显然是受了很大惊吓，翻来覆去就只会说这句话。她死死抓住天浩的胳膊，裹着兽的膝盖哆嗦个不停，恐惧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发颤抖：“领……领要杀了我，他在寨里杀人……杀人。”

    看到这一幕，天浩只觉得心里猛然沉，也终于明白了阿依为什么要从寨里逃走。

    在空旷的环境里，他的声音传递很远。阿依顿时停住脚步，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愣愣地看着站在对面的两兄弟。突然，她仿佛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针心剂，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瞬间爆发令人惊讶的力量，将脚迈至最大限度，不顾一切冲到天浩面前。

    突然，前面路拐角冲来一黑影，在雪地里拼命迈开脚，以很费劲，却又相当别扭的姿势尽量提升着奔跑速度。

    寨中间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天浩从他们上扫了一，发现所有村民都在，就连受伤的大哥天峰也被人从屋里抬，躺在担架上，放在距离火堆较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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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宿主记忆的一分。

    距离磐石寨已经很近了。

    空地正前方用积雪和各杂堆起一个半米多的台。一群女人跪在平台面。她们双手反绑，光着。尽背对着天浩，但是从特征很容易判断别。她们被一条的绳索连在一起，旁边站着几个手持钢刀，神冷肃的壮汉。

    有了对未来的好期盼，也就不觉得路远，速度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天浩有着超越常人的锐视觉，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张在零散发摇来晃去遮掩显恐惧和慌的熟悉面孔：“阿依，你怎么了？”

    天浩与天狂对视一，各自拽住阿依的两边肩膀，带着她行调转方向，朝着磐石寨快步跑去。

    磐石寨领孚松站在平台上。在他后，矗立着一尊不知从哪里搬来的木雕像。

  天狂定地，睛里瞬间燃烧起充满望的熊熊火焰：“阿很漂亮，要不是因为她男人战死了，恐怕我是没有机会的。”

    无论了什么事，必须尽快赶回去。

    “那个……咱们先回家。这个事回去以后你跟大哥商量一。反正家里现在不缺吃的，咱们好好合计合计。”除了先开一张空支票把天狂哄着，天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家老二属于那一的人。很讲义气，可以为了朋友和兄弟两肋刀。可是一旦发起横来，同样也会六亲不认，反过来兄弟几刀。

    天浩愣住了，天狂怔住了。两兄弟不约而同叫起来：“你说什么？”

    ……

    被绳索捆住的女人们在泣，地上那些散的积雪表明她们曾经挣扎过，甚至反抗过，却终究无济于事。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行剥掉上衣服是最为有效的控制手段。极寒环境会助纣为，让无助的可怜人很快丧失抵抗能力，蜷缩在雪地里瑟缩着，直至冻僵。

    这里其实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区域。今年雪大，村民们外往来不便，只好将靠近寨门的积雪挖开，顺手堆在路边。现在，超过四米的雪垛成了极好的掩。在这个很近的隐蔽，天浩可以透过雪堆中间的隙，清清楚楚看到寨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听到众人谈的言论。

    蛮族祭祀有很多方式。最常见的，就是活人祭祀，以及五牲祭祀。无论任何一形式的祭祀都必须有行巫者在场，只有他们才能沟通神灵，向伟大的它们求得愿望。

    到底怎么回事？

    天浩成为“十人首”的时候，阿依是分到他手的民之一，也是最为年轻，也最特别的一个女人。

    在距离寨很近的一个雪堆后面，三个人停脚步。天浩抬手将指竖在边，对天浩和阿依了个禁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