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文明程度极，拥有先的科技。当然，这是以北方蛮族为对照而言。南方白人的文明程相当于十七世纪初期，甚至更早，介于黑暗时代与启蒙时代之间的那个的阶段。他们懂得使用火绳枪，也许还现了原始燧发枪的形，至少我没有见到。他们有着大的海军，大规模使用木制风帆船，文化经济远远超过北方蛮族。与他们比较，我们是真正的野蛮人。”

    “我不知南方和北方的对峙形态究竟从什么时候形成。蛮族与白人之间互为矛盾不可调和的死敌。我建议你有机会的话，最好去一趟锁龙关。那里的地形特征很难用一两句话描述清楚，很多事你必须亲自看过才有会，我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间，基因保存的信息容量有限，无法行详细记录。”

    “我是族人。贵族……呵呵，以前从未想过这辈竟然有机会跻于上社会。算是乡随俗吧！我现在的名字是建华。”

    又是姓氏。

    沉默的天浩目光随着这段基因信息变得轻柔。没想到连文明时代的幸存者也不能免俗，来自社会德框架的压力果然大于个人意志。

    “以所属落作为姓氏是一件奇怪的事。我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培养舱以基因形态休眠的时候，基地里所有人都有着不同的姓氏。我假设是一场大毁灭改变了一切。全球的大战？剧烈的地壳运动？还是像《福音书》里说过的那样，上帝用洪淹没陆地，只有最后的义人亚当才有资格活来？”

    “如果是最后一假设，那与这个世界的现状倒也吻合，勉能解释过去。历史证明，只有整个社会制度被颠覆，掌权者牢牢统治民众思维的时候，一些匪夷所思的法令才可能被所有人视作正常。尤其是大规模的活人祭祀，这在文明时代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在这里，在虎族，我亲见过他们一次屠杀了好几万人，把尸成菜肴，端上宴席的餐桌。”

    “我个人倾向于战争。锁龙关的确地势险要，可是以南方白人的先科技，打消耗战，源源不断提供更多的火药和士兵，锁龙关失守是迟早的事。然而事就是这么古怪，我作为族大巫跟随军队在前线待过一段时间，提审过几个白人俘虏，他们对踏上北方大陆这片土地显得畏惧。俘虏的数量不多，甚至应该说是极其稀少。他们拒绝投降，即便是在突围无望的绝境，也宁愿自杀。”

    “白人王国传着这样的传说：北方大陆是一块禁地，任何踏上那片土地的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