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温，所有人都保持死一样的沉默，只有木柴在火塘里发不断炸开的燃烧声。

    “浩平大哥，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天浩把位置往浩平那边挪近了几厘米，声音压得很低，他的微笑有安抚人心的力：“刚才那几个都是我的亲信。放心吧！他们不会说话。”

    正常况，各个村寨之间用作换的人数量不会太多。青龙寨虽说是人数过千的大寨，一换这么多人，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半酣的浩平丝毫没有察觉对方在故意引自己的话。他吃得很饱，脑也在酒作用有些不太清楚：“这次是领发话，尽量把寨里的女人换去。老弟啊！机会难得，如果你这里有足够的粮……嗯，就算质量差儿也没什么，我主，这笔生意就跟你们磐石寨了，我也懒得往别的地方跑。”

    何况青龙寨去年就因为缺粮失去了相当一分人。秋收之后，天浩放去探亲的那些女人纷纷带回各寨消息，其中就包括青龙寨今年的粮上缴份额为百分之五十。

    刚见面人家就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还一一个“大哥”。北方蛮族都看重份，虽说大家都是百人首，但事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一寨领。

    天浩笑容可掬又给浩平敬了一碗酒，观察着对方上和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变化：“浩平大哥，这次你能换给我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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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浩平被酒刺激着泛红的脸上浮起一片得意：“这你就不知了。这是我们青龙寨领从秋天时候就定来的计划。我们要去打南边的鹿族人，到时候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要是现在不趁着……”

    这数字让天浩到意外。

换给你三百人。”说着，醉惺忪的浩平举起右手，冲着天浩竖起三指。

    现在，他们剩的粮就算不够吃饱，但也绝不至于缺粮缺到这个程度。

    天浩搬起酒坛，把浩平面前的空碗倒满，故作惊讶试探着问：“怎么，你们寨里不要女人了？咝……这大冬天的，平时也没事，要是没有足够的女人，寨里的男人熬得住？”

    很快，房间里只剩年轻领和青龙寨事。

    浩平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觉有些焦烂额，必须严守的秘密莫名其妙就说了，他同时也有些庆幸。如果换了是磐石寨以前的领孚松，事肯定不能善了，那是个见了好就不会放过，无论如何也要从自己上啃一块来的家伙。相比之，满面真诚的年轻领就让人放心多了。

    天浩对坐在旁边的天狂等人挥了挥手，后者会意地，起离去。

    说到这里，浩平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脸上全是惊慌。

    他发现自己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