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寨领，你一儿也不公平。”

    “我从小在环车寨大，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还有衣服。前些年，咱们在山上猎到很多野，当时用换了些布，全都被你和你家里人占了。”

    阿的话就像火焰，一燃了埋在环车寨村民脑海的记忆。平时畏于领威严不敢说的话纷纷嚷嚷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随着更多的人得到消息赶来，哄哄的人群也变得言辞激烈，不少胆大的甚至抬手指着雄奎破大骂，脸上全是愤恨的神。

    雄奎被骂得怒火上冲，他想要抡起刀把这些该死的家伙一个个砍成两段。凶狠的目光从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过，雄奎看到站在人群后面台上的天浩。狂怒仿佛火焰遇到迎浇的冰，瞬间熄灭得净净。

    天狂押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分开人群，一直走到雄奎面前。

    那是他的两个儿。

    “我问过环车寨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你。”天浩从台上走，发清朗洪亮的声音。他站在人群前面，周围很多人都能听清他说的这些话。

    雄奎没有老婆。他的合法妻很多年前难产就死了。那时候，雄奎很兴老天爷收走了自己的负担，那意味着从此以后可以在寨里随便与任何看中的女人睡觉，若是喜，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会略久，但肯定不会结婚。

    天浩从侍卫林手里接过一个鼓鼓的兽袋，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解开袋上的系绳，倒提着袋把里面所有东西倒来。聚拢在圈的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块块厚实的面饼，还有一块块专门剔去了骨的鹿。

    “这些足够你们吃着回到环车寨。”天浩朝着寨门方向抬起右手，整个人散发冷酷威严的气势：“走吧，磐石寨不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