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香寨怎么了？”

    “去年冬天那么冷，我们一直呆在寨里没去。那是你们鹿族人的地盘，我跟那边从无来往，平时要换布匹什么的都是找福全大哥你易，从来不去蒙香寨。”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看着满面无辜的天浩，福全叹了一声：“蒙香寨惨啊！全寨三千多人就这么没了，房烧得七八糟，寨里也没剩什么东西。”

    “……咝！”天浩倒了一冷气，正往嘴里送的一串鱼片停了来：“照你这么说，他们是跟别的寨打仗了？”

    福全用手住天浩的膝盖，推心置腹低声低语：“所以我才过来问问你，知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天浩摇着：“我真的什么也不知。”

    福全睛里闪烁着疑惑：“磐石寨距离蒙香寨这么近，你就没听到儿什么？”

    “这话你就说错了。”天浩认真地回答：“离蒙香寨最近的寨是青龙寨。福全大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应该去问那边才对。”

    “青龙寨已经空了。”福全盯着天浩，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我这段时间派人查过，青龙寨如今是个废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正在吃的天浩停咀嚼，手指慢慢搓动着剩一半烤的细铁钎：“这里是磐石寨，他们那边的事我不着。”

    很简单的一句话，隐隐约约透不少信息。如果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恰到好就及时收手，打住不问。偏偏福全脑里一，他丝毫没有听天浩话里的意思，仍不死心地继续追问：“老弟，你肯定知儿什么，还是告诉我吧！”

    天浩没有理会死缠烂打的福全，他转过，注视着坐在福全后的年轻人，轻笑着问：“这位兄弟很面生啊！福全大哥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

    福全顿时僵住了。

    那位年轻人目光闪烁，视线不由自主与天浩的睛碰撞，释放意识的警惕。

    “……他，他是我的随从。”福全说话的速度先慢后快，其中有着明显的思考间隔。他颇为张地了嘴，挤一丝笑：“那个，青龙寨的事我就不问了。阿浩……那个，你们寨今年还换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