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意，面前摆着一个木盆，盆里装着一颗刚砍来不久的新鲜人。死者嘴里着一块木，约莫有孩拳大小，腔空间只能勉容纳。它是趁死者还活着的时候生生去，然后用绳勒木块，防止死者将其吐，然后等待死者在刺激产生烈呕吐及半窒息状态挣扎近两分钟的时间，这才用刀斧将颅砍。

    这是永利寨领的脑袋。

    鹿庆东不是骨碗师，但他知制作骨碗的每一个细节。给死者腔木块会导致面肌绷，对颅骨产生足够的挤压，最大限度密闭颅骨之间的隙。保持这样的死状，剥割，剔除大脑，就能沿着颅边线取完整的碗形。

    永利寨规模不大，满打满算也就是一百多人。鹿庆东打算趁这次征的机会，砍九个族百人首和一个千人首的脑袋，亲手制成一整十个骨碗，敬献给父亲。

    蛮族详细用死者骨制成的碗有神秘力量。病人喝药用这碗会好得很快，虚弱者用骨碗吃饭会获得力量，胆小的家伙多用骨碗能得到胆量……可怕的迷信就这样广泛传播开来，就连妇也愿意使用骨碗，认为这样可以让生产变得顺利，大人孩平平安安。

    火光照亮了已经剥掉的颅骨，鹿庆东手上全是血，他在抹布死者骨，在靠近火塘的位置略微烘烤。炭笔在燥的骨表面画一条线，他拿起小钢锯，沿着线条开始切割，发令人牙酸的声。

    牡鹿族鹿庆元的三个儿，鹿庆东经验丰富，脑聪明，是一名优秀的统兵将领。

    鹿庆南知自己在军事方面无论光还是能力都比不上大哥。他属于那老实忠厚的，对族之位向来没有太大兴趣。鹿庆元决定兵的前一天，鹿庆南找到父亲，请求带上大哥鹿庆东一起征。为打消父亲的怀疑，他主动提：自己为正将，大哥鹿庆东为副将。

    事实证明，鹿庆南的选择没有错。

    鹿庆东的攻路线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没有直接攻打距离鹿族领地最近的磐石寨，而是带领军队从东南森林越过边境，族领地，在没有暴行踪的况在山林足足走了一个多星期，绕到雷后方，对人少偏僻的永利发动泰山压般的猛烈攻，一战而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鹿庆东对二弟的称赞毫不在意，他专心锯着木盆里的人，发轻轻的叹息：“族人悍勇凶猛，他们打造的兵举世无双。就拿这把钢锯来说，这么小的一儿东西，他们都能得如此巧。要换了是咱们族里的铁匠，还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