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涛完全不明白父亲此刻所想。他跃跃试：“这次是四个寨合力共战，这么多的俘虏，磐石寨肯定要拿大份，可咱们平林寨也了大力。阿爹，我琢磨着，再怎么样也得分上七、八百人给我们才对。”

    广胜地看了儿一：“你觉得这一仗是我们打赢的？”

    广涛本没想到父亲会这样问，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那个……难不是吗？”

    广胜的视线从儿上移开，看着远那一座座矗立的塔，叹了气：“如果换个地方，咱们本没有赢的可能。鹿族人可不是白痴，他们不会站在那里什么也不，任由你抡起刀砍。你想想，我们的人有多少机会跟鹿族人正面对战？大分时间就站在塔上往箭……小，你知什么叫打仗吗？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功劳？”

    广涛虽然年轻，脑却很灵活。他立刻闭上嘴，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确定没人听到自己与父亲之间的谈话，这才凑到更近的位置，声音比刚才压得更低了：“阿爹，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与磐石寨结盟。”广胜的气风轻云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决。

    结盟，是北方蛮族落与村寨之间常见的合作形式。一旦同盟成立，就意味着从军事到民生全方位的互助关系。结盟通常有两形式：第一是互为平等，第二是主从。

    “平等结盟？”这话说来的时候，广涛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果然，他看到父亲糙的脸上显一丝苦笑：“怎么可能是平等？阿浩现在是千人首，磐石寨的人数量足足超过三千，再加上这一仗……我打算找个时间单独与阿浩谈谈，磐石寨为主，平林寨为从，希望他能看在这次合作的份上，对我们压榨不是太狠，条件能相对宽松一些，也就够了。”

    “主从……这……这……”广涛心里无比震惊，他知父亲的脾气，很少向别人低。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父亲所说。

    近在咫尺，广胜完全可以受到儿烈的不甘绪。他转过，严肃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次四寨联盟，磐石寨只是其中之一，在你看来阿浩其实能力一般，没有我说的那么重要？”

    广涛略低着，脸沉，在沉默中承认。

    “放弃你的想法吧！别想着去联络庆元寨和漳浦寨。那样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广胜讥讽地冷笑：“尤其是漳浦寨的领建平，你最好忘了这个人，当他不存在就行。”

    “为什么？”

    广涛一惊，可怕的想法瞬间在脑里闪现。他连忙抬起，意识地问：“难阿浩要杀了建平？”

    “那怎么可能？”广胜嗤笑着抬手住儿的肩膀：“他肯定会让建平活着离开磐石寨，但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失去对漳浦寨的控制。”

    “为什么？”广涛重复着之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