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偶的女人日不好过。从嫁去的时候，土地就被寨里没收。其实也不能算是行收回，只是把原本归在阿莉名的那块地转到其家人名。毕竟嫁去的女人泼去的，她不可能回来继续耕那块地。与其闲着荒芜，不如安排给别人。

    人超过两千以上才能算是大寨。而且这不是一杆买卖，绝对不是几个寨领私商量，今年把大伙儿所有寨里的人集中到一起，哄骗领地城主或族，以非正常手段得到千人首的位，事结束再把兄弟们的手放回去，明年照同样的程序再来一遍……如此这般，大家都能成为千人首，都能爬上更的位置。

    家里兄弟多，难大，每年的粮都不够吃，寨里分来的分只能勉糊。说起来这些年还算是好的，连续几年风调雨顺，不像从前天旱涝，本谈不上什么收成。

    阿莉见过很多因为婚嫁闹得家里飞狗，不得安宁的例。她很理解那些从小

    别的女人也许是这样吧！

    可是丈夫死了。

    她结过一次婚。

    她是个温顺的和善女人。二十一岁，很年轻。现在虽是秋天，天气却还很，穿着裁短的兽群，上面是一件无袖的麻木坎肩，赤着脚，与另外十多个女人一起，在晒场上默默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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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法有一定理，只是过的发打理起来很麻烦。每次洗都要费很多时间，尤其是漉漉的发从里捞起来待，只能盘起，在绕成一圈又一圈……乍看上去，就像一条黑漆麻乌的蛇。

    阿莉在广场上用木耙翻着麦。

    这是一个人超过五千的大型村寨。照文明时代的划分定义，可以在此设镇，或者是县。北方蛮族在这方面相对简单些，首都、大城、小城，然后是大寨、小寨，没有其它。

    从那以后，再没有现过这样的事。

    壮实的胳膊，脚和腰的线条很匀称，有些微胖，整个人散发健康的。

    太比早上更辣了，得让人有些不过气。阿莉双手杵在木耙上，看了一远坐在树荫乘凉的父亲和兄弟，轻轻叹了气，用手背抹掉额上的汗，在沉默中继续工作。

    黄肤被太晒成了淡棕，扎着，的发辫一直拖到后腰。这是山源寨里不成文的规矩：女人不要随便剪发，应该编成辫，越越好看。

    在山源寨，阿莉属于比较漂亮的女人。

    其实理很简单：治的人多了，就意味着给族上缴的粮、贡品数量必须增加。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繁衍，任何城主都不会拒绝。你在面撒谎虚报，多来的分就得老自己掏腰包……麻痹的，不把你抓起来杀示众，难还留着你硕鼠继续挖我的仓库？

    翻麦是个需要耐心的活计，得不停地在晒场上走动。若是翻得不均匀，麦粒就的，的，存在仓库里用不了几天就会发霉，到时候整个麦库里全是灰绿的霉菌，村民们整个冬天都得挨饿。

    这些话时父亲说的。他总是唠唠叨叨：女孩家就是个赔货，养大了在家也待不住，早晚得是人家床上婆娘。就算心肝的好好对待，大以后仍是胳膊肘往外拐，不会记得爹妈半好。

    阿莉什么也没说，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用。

    几年前嫁的时候，阿爹几乎没给任何嫁妆，随便拿了几块就把自己打发过去。

到谷底，路上的时间被迫延。不考虑天气、泥石、野兽等额外因素，正常况，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一个星期。

    人定通常是三年一次，这项工作由各地城主负责。无论任何时代都有聪明人，类似的骗局曾经有人玩过，他的结局很惨：抓起来当中剥，剖腹掏空脏，尸当众公示至腐烂，脑袋还要砍在周边所有寨示众，家人失去所有生活资源，杀死以后由所在村寨所有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