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建商量过了，打算把我们的寨并磐石城。”

    “合并？”天浩意识地偏过，看了一坐在斜对面的建平，发现他脸涨红，表也不太自然。

    “……那个……阿胜跟我谈了一次。平林寨和漳浦寨人少，距离也远，要是再发生上次鹿族人大举攻的事，我们恐怕很难应对。说起来，都怪咱们的寨离边境太近了，虽说有阿浩你在前面挡着，可是谁也保不准什时候发生意外。所以我们商量了一，最好还是带着所有人搬过来，大伙儿聚在一块儿才安全。”

    建平说话的语调最初有些糊，后来就变得顺畅。看得来，他心里多少有几分不愿，但是权衡利弊，不得不合并的决定。

    天浩略微思考片刻：“你们担心豕族人会报复？”

    广胜与建平相互对视，都从彼此睛里看到了无奈与苦笑。

    “既然阿浩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广胜犹豫了几秒钟，叹了气：“豕族人可比不鹿族人，他们很能打。阿浩你这次主动去打豕族人，他们肯定会报复。我知你有办法对付那些家伙，可是我们不同……如果豕族人分兵，像上次鹿族人那样避开大路，从小路分攻其它村寨，无论我还是阿建的寨都挡不住。所以……这次我们提合并，真正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建平用大的手掌着脸颊，绪有些低落：“我也想通了，阿浩你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你很够意思，上次让那么大的战功给我和阿胜，让我们从大王那里得到了姓氏……我这辈知足了，就算现在死掉也够了。”

    “阿浩，其实我以前恨你的。仗着你自己实力大，本不把我放在里。你收拾雄奎的手段真狠，老丰也没能从你手里讨到好，跟着你一起打鹿族人，到来什么也得不到。现在庆元寨算是毁了，老丰上个月到我那儿求援，让我给他儿粮。阿浩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惨，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觉老丰一老了几十岁。庆元寨的房被烧了，整个冬天老丰都带着人在附近砍树。真正是饥寒迫啊，他手底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跑。你想想，以前庆元寨人最多的时候，有七百多将近八百的数量，再加上上次你分给他的鹿族人，加起来快有小一千了。可是现在……今天晚上老丰悄悄给我透了个底，庆元寨的人快跑光了，只剩两百多的老人和孩。”

    建平以暴的动作拿起茶杯，大喝杯里的，他蠕动着被密胡须覆盖的嘴，语音沙哑，更多的还是慨：“我这次是真的想通了，神灵对每个人都赋予了不同的能力。有些人生来就很优秀……但是我不行，虽然年龄比你大，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是豕族人，就连鹿族人我也是能躲就躲，尽量避免跟他们打……我是真的很害怕，就像上次大王兵对付蒙香寨，几千人的大寨，说没就没了，要是哪天漳浦寨也变成这样……我……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天浩却已经明白建平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