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工作成绩斐然，磐石城粮仓里装满了新近晾晒的各鱼。数量多得惊人，笼统估计约有上万吨。这不完全是大自然的功劳，秋天已经到了尾声，光远不如夏季那么炽，腌过的鱼块只能晒至半，剩余的分必须通过泥炭燃烧烘烤蒸发。

    好运之神显然特别眷顾赤鼻所在的那艘船。两周时间，他们连续捕杀了六条不同类的鲸鱼。最小的约有六十吨，最大的一目测重超过三百吨。空气中弥漫着鲸脂特有的气味，烈的血腥从山林引来了大批野兽。它们很快发现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味大餐，只有无数锋利的战刀和钢斧，还有准惊人的飞箭矢。

    天浩令取消了久以来的“渔获分级制度”。

    那是一用木制成的特殊量。准确地说，是一个用木条钉成的正方形框架，照不同尺寸分为大、中、小三个类别。所有捕捞运至岸上的鱼都要以此行分类，人们用木框鱼，量超框架的算大鱼，其次中等，然后是小鱼。

    只有符合这三尺寸的鱼才能制成，最后剩的就是“末等”鱼虾。它们吃起来很麻烦，要费大量时间行挑拣，丰足的磐石城居民早已看不上，这些小鱼小虾只能沦为饲料，送到后山坡上的养场。

    特殊况，必须特事特办。

    末等鱼虾如今不再作为饲料，它们与个不等的所有螃蟹混合，全送到河边磨坊碾碎，变成一堆无法分清本来面目的灰糊状。老人和孩负责收集，他们把这些腥味烈的东西在竹匾上摊开，分成薄层，用燃烧的泥炭慢火烘烤，直至燥。

    面粉、玉米和铃薯颗粒、少许果碎末，混合纯手工制成的“鱼粉”，撒上盐，掺一定比例的油脂糅合，发酵，成一个个拳大小的团，压扁团成饼状，上屉锅蒸熟，放凉以后就能期保存。

    严格来说，这混合面饼味不错。吃起来有些腥，却很对野蛮人的胃。尤其是来自汨城和雷角城的士兵，他们亲看着各材料混合制作，没有掺杂使假，都是真正的面粉和鱼。尽材质量不怎么样，极其劣，却毕竟有盐有，能填饱肚。

    ……

    秋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