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无法从神灵那里得到解释，但一些奇怪的梦可以在现实生活当中找到。比如某个野蛮人照梦境，尝试着将铁矿石熔炼，得到金属，然后再照其他人的梦境掺炭粉，锻打之后得到钢材。

    这就是通过基因方式残留的古老记忆。数量庞大，分类复杂，以野蛮人目前的文明准绝大分都无法理解，可历经数千年，他们仍然从中找一些技术加以利用，不断缩短与“古人”之间的差距。

    至于那些无法理解的分，只能以泥模板的形式保存来，留待后人解读。

    这是行巫者才有资格知的秘密。

    老祭司告诉天浩，黑角城储存着整个族从创立至今所有的泥模板。对照当时还是磐石寨存放的同件，天浩隐隐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个陌生时代文明化的某依据。

    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大国师一脸严肃：“我在皇家资料库查过记录，你说的那个位置的确能找到均质钢制作方法。不过，比起你给伟的方，泥模板上的容实在是差太多了。”

    “这是必不可少的技术改造。”天浩回答得从容不迫：“我用泥土过实验。”

    “泥土？”巫彭皱纹密布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解：“这与均质钢有什么关系？”

    天浩笑了。

    从走房间到现在，他终于找回了主场的觉。

    用力拍了拍手掌，房门从外面被推开，穿工良全钢铠的碎齿大步走，他看起来就像一座山，令人怀疑脆弱地板难以承受可怕的重量，随时可能断裂，被他一脚踩极的窟窿。

    “去儿泥，别太，要的那。”天浩的语气平淡，字正腔圆，确保巫彭听得清清楚楚。

    碎齿很快带来了一桶泥。他是个耿直的，对城主的命令理解透彻。木桶很大，里面装满了刚从地上挖的泥土。“泥”和“冻土”是两概念，碎齿带着人挖了一个很的坑，桶里的泥土虽冷，却很柔。

    天浩弯腰，伸手从桶里拿起一块泥，凑到巫彭面前，恭敬地说：“您看，这一块普通的泥。”

    巫彭对此没有表示异议。碎齿拎着桶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些泥土没有过手脚。于是他，不置可否地从鼻腔发“唔”的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