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科技层次较的文明族有着难以言喻的优越。远渡重洋来到洲大陆上讨生活的只是一群囚犯、穷鬼，以及在英格兰岛上混不去潦倒渣，却对印第安人起了烈杀心，认为他们是被上帝拒之门外的野人。

    印加帝国的覆灭同样源于这文化优越理念。尽那场几百人对上万人的血战历史真相还有待于探索，但谁也不可否认谈好了黄金换皇帝又翻脸杀人的行为卑鄙又无耻。这就是文明与野蛮的碰撞，前者藐视后者，从不认为自己冷酷暴力，只能怪竞天择，落后就得挨打，给其它文明族腾足够的生存空间。

    北方蛮族正于这样的一个岔路。

    为国师，巫彭曾经考虑过利用锁龙关商队从南方白人那里换取玉米和土豆。

    狮王早就断绝了这个计划的实施可能————商队每次易的规模非常小，双方货都会提前约定。最重要的，野蛮人对白人语言一无所知，再加上天生的族仇恨，导致这多年接来，只有寥寥数人勉能听懂，日常还得夹杂大量手语行比划。

    这也是大国师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如果不是天浩在密信里主动说懂得白人语言这件事，巫彭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期离开黑角城，来到遥远的磐石城渔村。

    “你确定能通过这些白人得到玉米和土豆？”巫彭有些不放心：“在什么时候？”

    “最迟不会超过明年冬天。”天浩对此很有把握。

    大国师久久望着天浩，看的是如此仔细，仿佛要透过他的肤看穿心，找到藏其中的秘密。

    “……你是真实存在的。”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夹杂着的叹息。

    天浩只能对此报以微笑。他知大国师从不无的放矢，也不会在这时候有闲心说笑话。

    “我今天只打算个听众。”巫彭旋转了一在手上的那半只烤虾，缓缓举，送嘴里，冷掉的虾很，他的牙齿勉还能对付：“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吧！其他人同样可以告诉我，但我觉得还是从你嘴里说的话更真实。”

    天浩微微一笑，张开嘴，一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招降了几个鹿族寨，收拢了很多鹿族人。”

    “纸的使用已经全面铺开，主要是各村寨与磐石城之间的公文往来。现在我们已经不使用兽，而且很方便。”

    “目前已经建立的村寨达到二十八个，平均人在三千左右，豕人和我们的人各占一半。另外就是北方海边新建了一个港，以此为基础扩大为城市。现在的渔村太小，无法容纳更多的船，一旦那里初规模，我打算把船坞和主要渔业基地都搬过去。磐石城是照要的标准修建，这里容纳不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