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袍替他穿上，又把女孩扶起，从侍卫手中接过装有米面的藤筐，递了过去。

    低注视着老人的断臂，天浩认真地问：“你这是刀伤？”

    老人显然从未有过与族之王这般近距离接的经历。他畏惧着不敢抬，但穿在上的新袍实在很和，让他有说不的快与满足。老人伸右手横在前，行了一个军中的礼节，低声回答：“以前跟虎族人打仗时留的。虽说丢了一只手，但我也砍死了两个，算是赚了。”

    天浩笑着称赞：“不愧是我族的勇士。”

    老人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他不太适应这场合，来自上位者的称赞令他激动，也有些本能的畏手畏脚，很不好意思，低声嗫嚅：“……大王……我……很脏，上有味……臭……”

    天浩对此毫不在意，他低看着手捧箩筐站在老人旁边的女孩：“这是你的孙女？”

    老人单手拢住女孩的肩，，绪变得有些低落：“我儿后来应征伍，战死了。儿媳妇前年得了急病，也去了。现在就剩一个小孙女跟着我相依为命，我……我……我是真怕有一天两脚一蹬就这么死了，留她……那该怎么办啊……”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悲伤面孔，天浩蹲，把小女孩弯腰抱起，对老人认真地说：“无论之前是什么规矩，本王执掌族之位后，全都改了。你明天去军务门登记一，只要是打过仗，为我族过血，拼过命的人，都能得到一份工作。”

    老人眶有些发红，他脸上无限激：“多谢大王……可是……我，我没有手……”

    “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天浩提了音量，在附近的人听来震耳聋：“只要是有功的战士，无论残疾还是健康，在本王看来都一样。我会养你们到老，你们的家人本王也会负责到底！”

    这话如雷鸣般在老人耳里反复震响，他呆呆地望着天浩，不由自主张大了嘴：“这……这是真的？”

    天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去过锁龙关，亲手砍了上百颗白人的脑袋。”

    这比任何保证都用。

    ……

    路两边的围观者越来越多了。

    天浩控制着与每个人谈话的时间和节奏，三至五分钟，不会超时。给予对方的礼不外乎是袍和装有米面的藤筐，两样东西都放在车上，跟随大队前。

    说起来还是麻烦的，走过两条街，天浩已经换了四件袍。

    他很清楚这亲民巡游的意义，也明白“上衣”与“普通袍”之间的大差异。

    前者是族之王穿过，带着他上温的礼。后者就普通得多，虽是新衣，却在接受者心中失去了那特殊的珍贵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