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扼住大脑，连思维都变得凝固。

    为城主，必须前往锁龙关值。

    平德当然知这是什么，他见过，甚至亲手摸过。

    南方白人的火炮！

    该死的族人，他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无数个念在平德脑海速盘旋。

    族人与南方白人同合污？

    还是他们得到了火药？

    火炮制造技术不算什么秘密，锁龙关多年来通过战争缴获了大量枪炮，各族工匠早就悉其中的各技术参数。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硫磺，无法大量制造火药，火枪火炮早就批量列装各族军队。

    还有一可能，就是族与锁龙关统帅之间私勾结，得到了从战场缴获，并作为战略资储备的那里的大量火药。

    看着阵前有条不紊往炮里填充火药和炮弹的那些士兵，平德浑颤抖，他以最快速度转朝着通往塔楼方的台阶跑去，同时以最大音量对其他人发预警。

    “族人要开炮了，快找掩护。”

    “让城上的人全蹲。”

    “火，发烽烟信号，向后方城市求援！”

    第一发炮弹打过来的时候，平德刚好到塔楼第三层，透过敞开的窗，他看见炮弹准确命中了对面的东侧哨塔。威力十足的炮弹溅起漫天碎片，无数散的石块伴随着尘土四飞扬，实心炮弹粉碎了塔楼心支撑，这座建筑的上半分轰然坍塌，在无数人惊悚的尖叫声中从空中坠落，然后歪斜，在塔那些来不及逃跑的人群中造成更大伤亡，血、尸、烂、哭喊、惨叫与泥尘瓦砾混合，宣告着残酷战争已经降临。

    总共十五门大径火炮，是天浩为了攻击大型城市特意准备的重型武。断角城虽是要，拥有固的城墙，但防护程度远不如锁龙关，也比不上设计巧复杂的磐石城。

    第一炮火，面朝北方的墙已经大分破损，有些位置甚至伤及墙基，导致小范围的墙摇摇坠。

    炮兵们很快完成第二次装填。久经训练的他们动作娴熟，彼此合默契，两次开炮间距很短，断角城的守军无法组织人手对残破墙行修补。

    两炮击结束，断角城位于这个方向的墙被彻底轰塌，远远望去，在飞散飘扬的尘土，仿佛某人整齐排列的牙齿少了两颗门牙，残缺不全。

    平德刚跑塔楼，就听见后传来大的撞击轰鸣，随即是“吱吱嘎嘎”的断裂声。他脑里没有任何念，完全是凭着本能朝前狂奔，一直跑过对面低矮的房屋，绕过街拐角，这才停来，双手撑住膝盖，弯着腰，“吭哧吭哧”大着气。

    塔楼是如此显，制在战斗中的优势不言而喻，轰塌城墙后，炮击目标立刻转向塔楼。

    “卫兵，所有人整队，族人要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