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庆西有一血从来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在最擅的方面遇到了对手，而且还是山仰止，无法逾越的那。

    他决定改变方法。

    “……好吧，我为之前说过的话向你歉。”放低姿态就这么简单，鹿庆西低着，不再愤怒，绷的面看上去很是冷静：“但无论如何，请帮帮我。”

    天浩双手背在后，冷漠地打量着他。

    “你是个聪明人，但有些时候你真的很蠢。”鉴于双方目前仍于合作状态，鹿族崩溃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天浩决定见好就收。他脸上显微笑，平静地说：“粮方面我也很困难，而且上次提供给你的分已经足够，别那么大手大脚，得省着吃。”

    后面这话的拒绝意味非常清楚，鹿庆西知这是天浩的底线，他只能在心里暗自咒骂，脸上却一副遗憾的神：“武方面你总该给儿支援吧？现在最缺的就是弓箭。”

    “我可以给你二十万支箭，周起运。”天浩认真地说：“这是我目前能给你的最大支持。老规矩，东西不能白给，用黄金和白银来换。”

    “我已经没有钱了。”鹿庆西脸上浮起一片急，又气又怒，只差没有跺着脚骂人：“上次从你这里买粮，我已经拿所有的金银，包括……”

    天浩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所有？真的吗？据我所知，你王地的秘库里，还藏着整整两吨黄金，另外就是银，同样也有，只是数量少了，大概五吨左右。”

    鹿庆西觉后背上上冒一极其恐怖的冰冷寒意。

    这是他最大秘密，就连边的心腹侍卫也不知。上次搬运金银易，知晓的六个人都被他杀死，秘库钥匙藏在寝墙的暗格里，除了鹿庆西自己，任何人无法开启。

    “你还是很有钱的。”天浩的笑容蕴着刻哲理：“都什么时候了还死守着它们不肯放手。拿来，我可以再给你一分腌，弓箭数量也能增加一些。”

    鹿庆西彻底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勇气。

    是的，勇气，而不是兴趣。

    就像一个底牌被看穿的赌徒，无论怎么都是输。

    “你到底想要什么？”良久，鹿庆西抬起，发沙哑无助的空喊声：“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留一分……哪怕一也好啊！”

    天浩回答的很快：“好吧，我答应你，雄鹿城和红月城是你的，我对鹿族的索取到此为止。其实你问的这些本没有必要，上次我就说过，我只要白鹿城，这是雷领地的最南端。”

    鹿庆西浑颤抖着，他忽然低声泣起来。

    “……求求你……别那么残忍。看在神灵的份上，不要抢走我最后的这东西。我是鹿王……是鹿族之王啊……”

    他丝毫没有王者的威严，就像一个被窃贼偷走多年积蓄，面临饥饿寒冷，生活无着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