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了所有罪犯当中的未成年人。他们没有被监禁，被抓的第一时间就斩首抛尸。狼崽大了总要吃人，与其养着他们成年，嚷嚷着要报当年的血海仇，不如现在一刀砍死，永绝后患。

    宣传工作从两天前就开始行。天浩从雷角城急征调了大批工作组，在黑角城连夜雕刻印版，赶制多达上百万份传单。

    艳芳知天浩的想法和目的。他不想让自己死得过于轻松，所以必须确保充足的营养。

    所有折磨仅限于表面，监狱里的日常伙非常好。有香的汤，炖至酥烂的，掺了油脂和糖的面饼，甚至还能喝到新鲜的。

    人群开始变得动起来。

    这一幕提前演练过，拒绝服从的场很惨，那是艳芳连想都不愿意回想的可怕经历————那些狱卒太狠了，他们用针扎，然后在伤表面撒盐；用钢钳掉自己的指甲；把自己吊起来，足踝位置用铁丝网卡住，从那个位置将整个人分为两分，脚上抹着香油，就这样禁锢在单间里，从铁丝网隔开的底层放十几只老鼠……唯一能的，就是睁睁看着它们啃自己的脚，在恐惧和尖叫声中拼命挣扎。

    并吞一个超过十万人的落就这么简单，其过程比天浩想象中还要顺利。他很清楚，振峰没有参与艳芳的计划，但这并不重要————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来，叫嚷着站在对立面。这样的行为永远不可能得到宽恕，必须将其判为敌人，施以酷刑。

    行巫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这段时间在城市的各个位置总会看到一堆堆人群聚集，他们围着一个个行巫者，倾听他对传单的宣讲，知晓图画和文字的意义。

    宣传队编好了民谣，他们走街串巷，在城每一个角落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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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浩穿着一工致的黑袍，端坐在台上，用冷漠的目光看着这些人被押上来，排成横列，依次跪倒在大国师的灵柩前。

    她里一片混沌，被卫兵抓住发辫，将整个扬起，在习惯的伤痛中声回答：“……我……知罪。”

    元猛和宗域同样坐在台上，侧面是凶的凌啸。他们现在是整个族最有权势的人。照族群法律，组成临时议会。

    铁话筒的扩音效果非常好，天浩威严的声音传遍四方：“艳芳，你知罪吗？”

    公已经不存在了。之前因为兵力不足，天浩没有对公手，只是以“正在调查”的名义将振峰监禁。等到廖秋率领大军抵达黑角城，天浩第一时间令将振峰判为“共谋者”，禁锢在城中的数千名公士兵全解除武装，在两万名雷战士的押解前往原族，从此纳雷辖。

    艳芳彻底没有了抗争的勇气，没人会尊称她为“王女”。即便是监狱里最肮脏最贱的囚犯，都会隔着囚笼，远远冲她吐一痰。

    不识字没关系，传单上图文并茂，以简单图画加上文字说明的方式，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容。总共八副图画，将艳芳杀害大国师的整个过程清清楚楚表现来，没有丝毫遗漏。

    大国师……那是所有人公认的贤明者。即便是被他亲自令抓监狱的人，也有很多人站在他那边。

    那样没用，一群如狼似虎的狱卒冲来，行住肩膀和，把一个金属漏斗嘴里，把冷掉的汤和缓缓去。这事很讲究技术，不能用力过猛把犯人呛死，也不能一次太多引发各后遗症。

    聚集在广场上的民众听到她说“知罪”两个字。

    振峰也在其中。他脚拖着的铁链，双手被沉重的镣铐束缚，蓬垢面，目光呆滞，妻走在后面，接着是他的父亲。

    她抗争过，绝。

    被折磨多了，时间了，也就习惯了。

    “大国师成年累月的劳，那么多年了，他从未休息过，一直为了族群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