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人摆在大国师的灵柩前，堆成小山。

    卫兵拉着一辆车从广场东面走来。刽手们从地上抬起一无的尸，很快装满了空的车厢，越摞越。

    一辆车显然不够，但谁也不敢改变固定的仪式程，前一辆车装满之后，第二辆车才能场。只是在雪和寒冷中等待的觉很无聊，它们对在地上的鲜红产生了兴趣，不断凑过去嗅着，甚至伸绵的了几。

    凌迟的过程与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刽手仍然是割一刀就在伤表面撒上药粉，鲜血被牢牢锁在受刑者，不会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她一直在惨叫，旁边的振峰也不例外，两个人仿佛正参加着一场诡异竞赛，看看谁的尖叫声更大，谁的哀求更凄厉，谁的表现更能求得他人原谅。

    天浩从台上走，来到大国师的灵柩前，双膝跪倒，带着说不的庄重和肃穆，缓缓叩首。

    “你是我在这个时代最尊敬的人。我为你报仇，我还会实践对你的承诺。我会带着这个族群走向盛。安息吧……你不会有任何遗憾，不会对你曾经的决定到后悔。”

    他的声音低沉又迟缓，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天浩就这样跪着，久久没有站起，仿佛一尊无生命的雕像。

    他的心百集。

    平心而论，大国师给了自己太多的支持。对于这位慈祥且睿智的老人，天浩一直有着本能的敬畏。

    抛开谈理智，大国师其实是天浩晋升路上最大的阻碍。无论伟战还是伟方，天浩从未将他们放在里。伟战就不用说了，刚愎自用，傲慢鲁，就算他得到众人支持即位为王，很快就会把整个族搅得一团糟，最终结局不是愤怒的各分族撵王位，也会死于暗杀，或某非正常的“意外”。

    伟方的想法很丰富，属于那能接纳大多数人意见的上位者。可天浩对他并不看好，温和亲民是优，只是伟方的过于弱，在原则问题上很难持到底。他会成为一位守成的君王，却永远不可能成为开拓领土，让族变成庞大帝国的君主。

    至于艳芳……站在公平的立场，她有脑，聪明狡猾，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顾一切。其实比起两位兄，她算是先王家族这一代最优秀的人。偏偏她是个女人，而且她的所作所为发都是源于私利，从不考虑其他人。

    想要成为王者，不外乎两个前提————要么你自实力雄厚，大到所有人必须仰望并产生主动依附的心理。要么你温和宽仁，不厌其烦调整措施，让所有人都能到利益均沾。

    所有的王位继承人都死于，如果大国师还活着，天浩就算得到他的支持，也很难在族群施展自己的改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