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野的族。”宗域盯着宗光，恶狠狠地发低吼：“天浩想要并吞野……他这是白日梦。”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为执行者，宗光对天浩达的命令理解清晰。他摇摇，讥讽地笑：“城主和贵族在这件事上没有决定权和参与权，包括你那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女，还有你的家人，你们只有一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愤怒烈火在宗域中炽燃烧，却并未使他丧失理智，只是不明白宗光说的这些话。

    “意思就是野不再由你或你的家族说了算。”宗光语调沉稳：“所有城市，所有的寨，无论领还是城主，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票。由谁来担任族，大家公开推选，超过总票数一半的人就能当选。”

    “差额选举”是文明时代的法。

    接到天浩的命令，宗光第一时间派工作队前往野的各个城寨。族候选人有两个：老族宗域，以及年轻的宗光。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宗域也听懂了宗光的话。他仍像只暴怒无比的衰老狮：“不，我不相信，他们不可能选择你成为族。”

    宗光没有争辩，淡淡地问：“我很好奇，为什你对这件事有着如此烈的自信？”

    “他们当中绝大分人没跟你打过。他们不认识你，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大声咆哮消耗了大量能，年迈的宗域大息着，他盯着站在数米外的宗光，鄙夷、憎恨且嘲地说：“我从祖先那里接了野，野的神灵无时无刻不在天上注视着我。从成为族到现在，我签发了无数张任命书。无论城主还是领，他们每个人我都见过。他们在我面前跪拜磕，他们每年时缴纳粮税……”

    说太多的话让宗域觉呼困难，他不得不停顿来，不再次调整呼节奏：“天浩……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竟然以超过一半人选举就妄想把我赶台的法得到野。哈哈哈哈……这实在太可笑了，不过也难怪，他不知至少有半数以上的城主和领当众向我发誓，永远效忠。”

    说完最后几个字，宗域挣扎着走上前，在四名禁军警惕的目光和环伺中抬手指着宗光，带着说不的优越和傲慢，放声冷笑：“所以你之前说的这些事永远不可能发生。别忘了，我才是野的族。至于你和你那个时刻跟在天浩后面的父亲，不过是区区的城主，本没有说话和决定的权力。”

    宗光无视了来自对方的鄙视：“你说得没错。但你既然知这些，就应该明白无论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

    宗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思维也随之一滞。良久，他结结地问：“你……你把他们……”

    后面的话实在问不，宗域甚至不敢从宗光那里得到求证。那意味着事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自己对野彻底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