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到都晃着没有手指的男人。

    他们无法成为生产者，不能制造社会财富，更不会有女人对他们兴趣，也就谈不上什么婚姻。

    换言之，他们连为一个男人，繁衍后代的最基本职责都无法承担。

    这场仗再打去……

    反过来，我们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人吗？

    这问题是如此的稽，以至于萨维丁侯爵只能摇苦笑————仗打到现在，其它王国就不提了，光说上主之国，自始至终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人，只得到一些战死人的尸。

    没有一个人主动投降。

    或许……

    萨维丁侯爵脑里忽然冒一个可怕的念！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把这念狠狠了去。

    然而事就是如此奇妙，越是努力控制着不去想，它就越是如顽生的野草，不顾一切冲开泥土和石块的压制，从狭窄的隙中向上生。

    从远传来的炮声越来越密集，就在萨维丁侯爵举棋不定的时候，副官从外面气吁吁跑来，急切地说：“大人，那些人攻上来了。”

    侯爵浑一震：“他们开始攻了？”

    副官神张地：“他们的大炮太猛了，北关墙已经碎裂，超过三分之一的分随时可能坍塌。我们设置在北面的所有防御工事被彻底摧毁，前沿阵地已经守不住了。”

    “不要慌！”侯爵迫着自己冷静来，认真地问：“伤亡怎么样？”

    “我们至少损失了两万人。”副官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渗的汗，他的脸看上去一片苍白：“主阵地由撒克逊人负责，他们的损失更大。”

    萨维丁侯爵继续问：“北方人冲来了？”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副官知自己的话让侯爵造成了误解，连忙解释：“所有伤亡都是因为炮击。神灵在上，人发的炮弹会爆炸，很多人来不及逃跑，直接死在了阵地上。”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被炸死的？”侯爵怔住了，眸难以置信的目光，随即变成了恐惧。

    “是的。”副官给了肯定的答复。

    萨维丁侯爵不由得倒一凉气。

    他陷了时间的沉默。

    副官站在原地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

    良久，萨维丁侯爵终于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