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战斗。

    暴齿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步枪，从脚的弹药箱里抓起满满几大把弹装衣袋，又拿上几颗手榴弹，大步走到自己的垛位前。

    他是指挥官，却喜战斗。相关的工作已经安排妥当，军团指挥和参谋会负责，他这个军团现在战斗一线虽说有些鲁莽，却可以产生极好的士气激励效果。

    更多的白人在远完成了集结，他们仍旧端着火绳枪，弯着腰，沿着斜坡发起攻。

    “所有人严阵以待，他们想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直到杀光他们最后一个人！”暴齿狞笑着，照例抬起右手对副官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地，转朝着等待在城墙沿的几名传令兵走去。他们手持信号旗，只要站在这个位置挥舞旗帜，就能通知城的炮兵用远程火力对白人战团行压制。

    突然，已经转过的副官听见暴齿大声喊：“等等！等一！”

    副官疑惑地停脚步转过：“大人，您怎么了？”

    暴齿皱起眉，抬手指着远方：“你看那儿，那是什么？”

    副官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层层叠叠遍布白人的营帐，挡住了地平线，与越来越沉的天幕连为一……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副官觉得一定是暴齿的睛了问题，但这话绝不能说。他走过去贴近暴齿，压低声音：“大人，您怎么了？”

    暴齿没搭理他，自顾拿斜在前衣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着遥远的北方凝神注视。

    他的确看到了那个方向有些异常。现在透过放大的画面，暴齿比之前看得更清楚。

    混的迹象是如此明显，一个个帐篷倒塌，有些地方甚至燃烧着火焰。因为隔得太远，超了正常视距，所以无法看清。

    突然，远随时可能吞没太光线的沉沉天空中，现了一条从地上笔直上升的闪亮轨迹。尽从暴齿所在的位置望去，仅有“成年人指那么”，可那条亮白的细光足以让所有要守卫者看清。它越升越，在天空中猛然炸开，释放一朵灿烂的。

    那是烟火。

    在济州岛上发现硫磺的时候，天浩就令在制造火药的同时研发一款适用于远程传讯的专用信号弹。原理很简单，与文明时代的烟火类似，但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