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

    乌老认同他的话。

    积分是命？他也需要积分？

    乌老从上面货……乌老从旅社货，然后再加价卖给他，赚导游的钱。导游再加价卖给旅客，赚旅客的钱。

    是这条剥削链吗？

    乌老是什么？

    卫洵想起自己在来之前询问旅社，当时旅社的答复很暧昧模糊——

    【编外人员】

    乌老是旅社编外人员，导游是旅社正式工，旅客是旅社‘宝贵的财富’，旅社对他们的待遇也是不同的。

    乌老不可能从旅社指里扣到多少钱，他上的限制比导游更多。他在这条剥削链的底端。

    他不想死，否则不会在砍价时最终退缩。

    他渴望积分/或是旅社给他了最低卖货指标，否则不会在卫洵假装转离开时，如此怨毒的目光。

    乌老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是怪？所谓的‘原住民’究竟是什么？

    卫洵对他升起的兴趣，血的疯狂因无法抑制，或许是异化让他的本更加暴，卫洵想更过分的作死试探。

    乌老还是不说话，他沉着脸，吧嗒吧嗒了两烟。忽然间他睛瞥了瞥，像睛了似的。

    果然。

    “今天的厉害。”

    卫洵慢条斯理：“就算云层上真有个玉皇大帝，估计也看不到人间的景象吧。”

    旅社直播被屏蔽了，乌老该是想要句准话。

    多有意思啊，不仅知旅社，还知旅社在时刻‘监督’他们的。

    卫洵了发的犬齿，牙尖压在，将苍白压血，如隐藏在黑夜的血鬼公爵，漫不经心散发着不自知的魅力。

    就连乌老都停顿了片刻，忽然，他仿佛定了什么决心，终于低声开：“你们必须至少买一个竹篓，否则将全军覆没。”

    “这破烂竹篓，是个人都会编吧。”

    无视乌老暗冷笑嘲的神，卫洵慢悠悠挑剔：“我看这竹篓也就材质特殊，但这竹，外面应该全都是吧。”

    婴竹竹篓，婴竹苗寨，绝对是有联系的。

    乌老没有反驳，黑皱肤的蛆虫却蠕动的厉害，窸窸窣窣像是在开大会。卫洵这既是在提醒他旅社卖的竹篓只是材质特异，同样也在警告他，他能看到竹篓的属，不要想着能糊他。

    如果乌老能相似的竹篓——

    卫洵慢悠悠：“就那破竹篓，我一个都懒得钱买，还不如从原住民那里低价买刚编好的——”

    在他说这句话时，乌老浑僵如石塑，浑浊珠死死盯着卫洵，仔细看却能发现，他僵的躯在微微发颤，各裂在肤上崩开，隐约可见其疯狂蠕动的蛆虫。

    明白了，原住民和导游不能私易。

    “当然了，好客的原住民，肯定不会要我钱的。”

    卫洵话音一转，乌老快崩裂的肤合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卫洵心里有了数。

    “想要我买这破背篓，可以啊。”

    卫洵懒洋洋：“除非买一个竹篓，再赠送我十个。”

    霎时间乌老再度绷，似是恐惧着什么，又像是浑绷提防着什么。

    良久，他恐惧的事，提防的东西，都没有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