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一切都晚了！

    停，停……不要继续念……

    鹰笛传人早忘了要一直注视圣湖的祭祀规矩，他扭望向卫洵，嘴蠕动，却完全说不话来。磅礴雨幕他甚至看不清卫洵的表，只能听到卫洵诵念祭词的声音。

    “凯尔拉，芜茹拉，卡解”

    在太之神，月亮之神，群星之神的见证。

    “曼迪尔丝，霍如拉克，凯吉拉”

    我，古辛祭司，要将这祭台上的所有祭品，全都献祭给——

    鹰笛传人上再没有半温度，彻骨寒凉，他明白了，他听明白了恶篡改的祭词。原本应该享有祭品的神山圣湖，各界众神，在篡改后的祭词，只成了祭祀的见证者。

    这是对王的献祭词！

    恶是要贪婪享用所有的祭品！

    它在狂妄的向群山诸神挑衅，这是赫赫威！卫洵每一个音节饱的能量都在逐步攀升，是暴雨加持了他语言的力量，这样一来恐怕都用不着鹰笛传人再说。只要卫洵念完祭词，这祭台上的所有人就会都被他献祭给恶！

    不要念了，不能再念了啊——

    鹰笛传人无法声，只能绝望听卫洵用拖的声调，念最后一个音节。

    “迪兰特雅，沙狄阿依达。”

    “耶。”

    耶是一段祭词的结尾语气词，第二段祭词结束了。

    鹰笛传人到浑脱力，竟撑不住，一坐再祭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被卫洵献祭给大恶恰拉仁了，这祭台上的所有生，全被献祭给了恶。

    再也没有办法了。

    他到前一片漆黑，大脑空空茫茫，一会冷一会，这恐怕是恶力量在涌吧……不，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要当王，他一定要象雄王，怎么能就这么成为恶的傀儡！

    鹰笛传人竭力想让自己冷静来，他压杂念观想心，脑海里却回着祭词，让他无法静心。

    祭词，祭词……等等！

    鹰笛传人愕然愣住。

    迪兰特雅，沙狄阿依达……这不是暴雨将的古象雄语啊！

    也不是恰拉仁大恶的古象雄语！

    卫洵这最后说的是谁？他把整个祭台的祭品都献祭给谁了？！

    这是对大恶的献祭词，只能献祭给恶才对。但鹰笛传人绞尽脑，竟然在苯教历史找不到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大恶！

    轰隆——！！

    震耳聋的炸雷声能把人心给吓来，明明接受了全的献祭，但暴雨却没有再的更大，相反，之前消失的雷鸣闪电再次现在黑夜雨幕，像是怪在怒吼咆哮，声势原本之前的纯暴雨更恐怖，但鹰笛传人却知。

    纯粹的大暴雨，才是纯粹的恶力量。这些闪电雷鸣反倒都不属于暴雨将。果然，他并没有接受祭品，卫洵的献祭没有给他。

    鹰笛传人大脑一片混，过去学的古象雄在他脑里成了一锅粥，迪兰特雅，是保护，守护，守卫之意。沙狄阿依达，是诚实，实在，以及哭泣的意思。

    保护诚实哭泣？这是什么？！

    他献祭给谁了？卫洵献祭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