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的某秘法。”

    唯恐旧日梦生变，喻向脆以躯背负旅客，一次次往返背着他们爬过被血覆盖的冰坡。旅客们安全到达终，但喻向的却被严重污染，他僵尸的骸骨被血严重寄生。到最后喻向将整个冰坡的污染血引到自己上，挖那块人大的尤弥尔碎抛给卫洵。

    而后自己燃起毁灭的焚风，带着这极污染的血一起焚烧成了灰烬。他选择的这死法正对应着紫衫木上的卢恩字母ei，它象征着死亡与再生。紫杉树终年常绿，永不死亡，代指不回的僵尸。当它逆向直视，喻向以自己的死，换其他旅客的生。

    而他也因这次死亡，化在旧日梦中苏醒，意识于旧日梦中再生。

    “从冰坡来到现在，这一路上就比较安全了。”

    安雪锋：“接来旧日梦里的事，让狄飞羽来说更清楚。他应该快整理好了，很快就会过来。”

    “嗯。”

    “你们对死亡似乎不太在意？”

    丙一先是应了一声，随后漫不经心。

    无论海德里希还是喻向，他们似乎都能从容面对现实中的死亡。这让丙一有莫名的焦躁。

    他们就这么相信旧日梦的规则？

    觉得自己肯定能在旧日梦结束时复活？

    如果复活不了怎么办？

    如果这规则被谁破坏怎么办？

    海德里希和喻向还好，反正他们的力量都不是什么活，说不定还有脱的办法。但如果，如果……

    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喻向是朋友，那卫洵是不是也是这想法？

    心像被攥住了一样，丙一罕少有这觉。或许是合权柄太多让他绪变得活跃，只要稍微一想，如果他从昏睡后醒来，发现卫洵死了，丙一本无法接受。

    哪怕他只是傀儡，哪怕旧日梦行中人都有复活的机会，想到卫洵变成一尸，丙一就觉得如鲠在。

    之前这绪还能压制，神的蕴大量能量，能缓解后遗症带来的痛苦。但在发觉哥哥与阿锋疑似有所关系后，躁动的绪无法抑制。

    哥哥已经没了，阿锋也要步上他的后尘？以灵魂神态现的两个躯，傀儡，傀儡的灵魂还能被选旧日梦……很多事不能细想，稍一细想就全是疑。

    为什么他们都如此不在乎死亡？

    阿锋……真的还活着吗？

    “你现在还吃的东西吗？野猪肋排快烤好了。”

    炉传来香，切成小块的神野猪肋排滋滋冒油，没用别的调料只涂了秘制辣椒酱就香的惊人，寒冷的雪夜似乎都因此变得温了起来。

    “等狄飞羽来了一起。”

    丙一摇了摇，将死亡骑士的颅在卫洵上，阻止他起。

    “我还差一位骑士。”

    他慢吞吞，双微阖，语言暧昧，眸中却神莫测。饥荒与战争骑士的颅被他收了失乐园，丙一手捧着死亡骑士的颅，和之前相比，这颗他最早斩获的颅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竟然从狰狞变得和缓了许多。显然这是合天使灵的初步功效，天启骑士颅的残念不再将他当生死仇敌。

    “你的兄弟。”

    他故意将这颗颅放到了卫洵的膝盖上，笑着拍了拍。

    用弓，骑白，胜了又胜。

    “活来，我会为你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