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又喝了一茶，孙征灏转问。

    “夫人带着小少爷在书房。”旁边的侍女低答。

    “呵……”孙征灏闻言，不由笑了，“夫人这是准备让襁褓中的婴孩从小就受书香文化吗？”

    “……”侍女低不语。

    孙征灏放茶杯，起朝书房走去。

    当孙征灏来到书房时，便看到一位慵懒而又秀的女，坐在胡床上，一边翻看着一摞厚厚的报纸，一边不时地瞄两躺在旁边的婴儿。

    “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开着窗？”孙征灏到屋里，语气不满地说：“小心寒风将孩给冻着了，这是哪个当值的人，这般大意？”

    “窗是我开的。”那个女抬看了一孙征灏，随即又低看着手里的报纸，“屋里烧着炭，若是屋里都关着门窗，会煤气中毒的。”

    孙征灏关窗的手立时停住了，苦笑两声，转走到那女边。

    “既然想翻看你们齐国送来的报纸，为何不将孩给妈带？”

    “这是我的孩，为何要给别人带？”那个女侧看了看仍在酣睡的婴儿，脸上的意，“这个时候的婴儿，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若是总给外人带，以后难免会跟我们变的生疏。……你这是去喝酒了？”

    “哦，约了几个读书人，谈了一事。”

    “你们大明的读书人呀，就喜耍嘴功夫，不思为国为民些实事。就如亭林先生（顾炎武）所言，天读书人，多为寄生无用之辈。”

    “依，你这话可是将我大明所有的读书人都得罪了。”孙征灏摇了摇。

    “那又如何？”齐依无所谓地说，然后坐直了，扭动了几酸痛的脖颈，“大明的读书人，好虚言，轻实务，虽然都有一肚儒家学问，但可曾对大明发展大有所加持，对地方百姓民生改善可有裨益？要知，推动一个国家和社会发展步的，恰恰是他们所鄙夷和唾弃的奇技巧之类的百工之业。我觉得，你们大明随便一个铁匠，恐怕都比那些儒生要有用的多。”

    “……”孙征灏听了，顿时有些无语，“你们齐国人，为何说话事，总是这么直白，毫无遮掩。你可知，因为你们齐国的移民问题，朝廷上对此早已舆汹汹。曾有人声言，要彻底断绝与你们齐国的任何联系，封禁沿海。”

    “你不觉得，正是我们齐国持续从大明移民，才使得你们大明官员士绅对底层百姓的盘剥要收敛不少，以至于间接改善了他们的生存状况吗？”

    “……但你们齐国这是在不断从我们大明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