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欧舰队（四）

    1679年5月5日，德里。

    齐国人很自信地笃定，西班牙人会因为国力衰弱，财政窘迫，以及刚刚才结束一场大伤元气的战争，不可能会与他们就洲领土争端，而直接爆发一场“无谓”的战争。双方最终会以谈判的方式，和平解决目前所有的矛盾

    因为，他们相信西班牙国王和他的大臣们但凡有一丝理智，都应该会仔细斟酌，慎重考虑，贸然招惹一个控扼印度洋海域的世界国，对西班牙而言，很可能会引发一场大的政治灾难。

    但是，所有人的分析完全都是基于西班牙王国的整态势和目前所境遇，而轻率地如上判断，他们却忽略了西班牙王室在面对齐国人的冒犯时，会何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因为，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国王。由于近亲结婚的缘故，卡洛斯二世自幼患多遗传病以及智障和癫痫（还有疑似痿和不不育症，并由此引发了一场波及全欧洲的遗产战争），质虚弱得随时可能死亡。这使得他无法承受一位君主应该受到的正规教育。当时，人们普遍认为他的疾病是由“妖术”引起的，因此他被称为“中者”。

    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家族症颚前凸病患中最严重的，颚由于过于大而使他无法正常咀嚼。他的也大的使他讲的话无人听懂。卡洛斯二世五岁才断，由于跛足，到十岁才学会走路。

    总之，几代的王室近亲联姻使卡洛斯二世在心理和生理都极不正常，甚至就相貌而言，他本不能被称为人类。他唯一显示他男气概是他对打猎的兴趣，经常沉迷于埃斯科里亚尔修院的兽苑中。

    卡洛斯二世四岁时继承王位，他的母亲奥地利的玛利娅·安娜王后作为摄政代为治理西班牙。在这个时期，西班牙王国的经济完全停滞、财政崩溃、国力迅速衰落、国际威望急剧降，和一百年前的菲利普二世统治时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玛丽亚·安娜王后曾试图实施若重大改革，但却在国政治纷争的影响被迫妥协退让，及至最后逐一放弃。以玛丽亚·安娜为首的“奥地利”派和卡洛斯的同父异母的非婚生哥哥奥地利的堂·璜·何率领的“法国”派相互争斗。再加上，西班牙分成卡斯利亚和阿拉贡两个王国，每个国家的政治观与文化截然不同，因此，实施改革和征税变得困难重重。政府财政陷永久危机，从1557年至1666年的一百年间宣布破产9次。

    两年前（1677年），玛丽亚·安娜王后被卡洛斯二世的异母兄堂·璜·何放逐，然后在一片呼中成为首相和西班牙实际的国王。

    但这位西班牙王国的首相不论是曾经作为一名军人，还是现在作为一名政客，都是极为不合格的，整个表现是那么的平庸和无能的，完全无法和其同名的祖先相比，并且始终无法挽回王国几近崩溃的财政和社会秩序，引得国王卡洛斯二世和众多廷大臣的渐生不满。

    “齐国人的舰队在什么地方？”年轻而又弱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端坐在王座上，冷冷地看着自己的首相。也许是愤怒，也许是激动，也有可能是癫痫发作，右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使得国王不得不地抓住座位一侧的扶手。

    “陛？”堂·璜·何没有听清楚卡洛斯二世问话，疑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