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国公府。

    人早已接到消息，全府上忙碌起来，烧的烧，洒扫的洒扫，但因为这些年府里人丁稀少，老国公爷亡故之后，主只剩谢昭一人，终究是显得空旷寂寥了些。

    谢昭了，将鞭扔给人，随问：可有人来找我？

    每次谢昭归府都要问这句话，人们早已习惯，如实禀报：赵四爷从临奉旨回京，知晓您在外带兵，说是约您次喝酒。还有京中几位大人家中有喜，送了红和四糕过来。

    赵珩与谢昭也算自幼好，在京都中曾同样是鲜衣怒少年郎，只是一个如今已有家小，不再嬉笑脸，日渐稳重起来，一个把自己活成了杀神，成为朝廷的梁，似乎没有任何一场战事能够难住他，边的人却一个一个走远。

    这不是谢昭想要的答案。

    但他也不失望，抬脚走了去。

    天越来越暗，院中的灯笼被风得微微摇晃，府里的所有摆设都和二十年前一样，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住，草未有枯荣，人也无岁月。

    那方石桌也在。

    谢昭不知不觉停脚步，侧望去。

    光影黯淡，那影似乎又一次在记忆中鲜活起来，那时她安静端坐着，梳着两发髻，明明是同样的面孔，因为表的细微差别，在她上却多了几分标致秀气。

    应该是发现他在看她，她转对他弯起角，喊他一声哥哥。

    不像，一都不像，这是他心底第一个念。

    一刻，他已经剑削去她的一缕发，剑指在她肩，皱起眉：

    你是谁，谢知宜呢？

    当日她的反应谢昭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有疑惑，因为在外人看来，她当时的模样和谢知宜没有丝毫差别，就算是修仙界的人看见了，也未必能察觉到她们上灵力的微妙差异。

    谢昭修手指握着剑柄，只听她说：

    程明雪。

    我叫程明雪，她有迟疑，睫轻轻垂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请求，宜小门玩了，她不想让你知，你能不能，帮我瞒一？

    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