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此刻，我，加上台所有师生、观眾困惑爆表的目光，应该足以让他向大家解释一，他现在到底是在什么？

  他来到舞台上、来到钢琴边、芳瑀的正前方，直面着她，晦暗邃的双眸直瞅着她，一瞬也不瞬。

    「去。」他对着芳瑀说。

    于是，我的钢琴伴奏台了。到来，我又是孤一人。

    「……」芳瑀全又瑟缩了一，瞄了瞄台的某，迟疑着。

    原来如此，我被设计了。这一切，全都只是为了让我在人前丑，事后就算查明真相，她只需向我个歉，一切便可云淡风轻……

    我就这样愣在那儿，不确定是因为他的笑，抑或是因为他接来所说的话……

    「准备好了吗？」沉着稳重的嗓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次的表演并不正式，所以没有印製曲目单，老师和同学们或许会因为当不知我要表演的曲目而一时被混淆视听，但只消事后查证一我考试来的自选曲目，就会真相大白。芳瑀现在的持本毫无意义，只会让台上的我更加难堪——

    「。」

    闭上，一气，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来。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还在台上，我必须独力完成这场表演。

    芳瑀直直瞪着前的琴键，没有抬看他。

    他一开，芳瑀明显的抖了一，仍用蚊般的音量，细声说：「没、没有……是、是这首没错……」虽应着他，却不敢直视他，越垂越低。

    三天前，芳瑀主动说可以为我伴奏的时候，我还以为班上除了萧嘉綺，还有理解我、站在我这边的人。现在回想，只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我到底是在期待什么？亏我还总认为严绍杰可笑，看来自己跟他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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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抬眸向我，浅笑尚未收起。

    但他没有任何一句解释，只伸了右手，抚了抚琴键，同时，轻浅一笑。

    「不是这首，你弹错了。」

    芳瑀倒一气，怯懦的起。

    他在什么？

    我不懂芳瑀为什么要持她没错。

    我还来不及心凉，严绍杰冰冷却极穿透力的嗓音传来。

    「我来，为你伴奏。」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温和面容，像是在对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浅浅的招呼着。

    再次睁开的时候，我瞥见，严绍杰本人，亲自在钢琴前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