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直觉告诉我，不要去听她接来要说的话：「我要回去了。」

    「够了！闭嘴！别靠近我！」

    她自顾自说去，说得理所当然：「我喜雋的温柔，也喜杰的霸。如果你是想问我『比较』喜谁，那应该……还是雋吧……杰太不成熟了，当然，他对你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好到让你捨不得放弃他，但是……」她眸一暗，朝我望来，苦涩中带着讥讽：

你跟雋又是什么关係？」

    然后，像是预言，又像是诅咒：

    「呵呵呵……」她缓缓的，将目光放回我上，笑得曖昧，又邪佞……「你知，那把琴对他有什么意义吗？」

    她浅浅笑起来：「他们两个人，我都喜，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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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说得云淡风轻，我再次气愤起来：「那严绍杰呢？你同时向他们两人表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倪霏霏现在这个样，我想，我也不需要多问什么了。

    我愕然。

    「你到底把张书雋当成什么？」比起他们刚刚说了什么，我更在意这个问题。

    「歷史会重演，你们三个人，谁也得不到幸福。」

    见她仍旧掛念两位师兄，我忍不住开：「我可以问你一句吗？」

    「不要说了！我听不到啊啊啊啊啊……」我摀住耳朵持续喊叫，企图阻止接收其他声音。

    「多是……师徒关係吧……」

    若是在以往，或许我会尊重她对严绍杰这样的评价，但自从严绍杰在我被白灵和何芳瑀暗算那次而之后，我无法认同。

    「他说，我永远是他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就我所知，他不是你说的这人。」我冷冷回应。

    我皱皱眉，神黯淡来。

    我神一凛。

    那是我最害怕面对的真相。对书雋哥哥的信任，已经摇摇坠……

    「雋是我喜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心里一空，连泪似乎都要跟着被排空……

    她走近我，音量也随着我的妨碍而拉。「你以为，当他发现我背叛他之后，他为什么会想要教你小提琴？为什么会让你拉那把琴？」

    我怒喝着退了一步，瞠目瞪视她。

    「你不是想知雋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

    「不要说了。」我想离开这里，但我的双却不听使唤。

    拜託，不要告诉我……

    她轻挑起眉，没有拒绝。

    「他那把琴，和我现在在用的这把琴，是同时买的，在我11岁、换上我人生第一把成琴的时候，雋和我一起去挑选的。」

    我的极度愤怒，连我自己都吓了一，但随着她方才那些话语在我脑海中发酵，我开始明白，此刻的愤怒，是因为她句句话都像针一样，往我心中最在意、最脆弱的那伤上扎。

    她凝住我，久久不语，面无比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彷彿，她正以一个超然的视角，视这一切错综凌；彷彿，接来，她所说的话，才是真理……

    就在我正要开结束话题之际，仍盯着天空的她，状似不经意的喃喃开：「雋原来的那把琴……送给你了？」

    「你刚才也听到他对我说的话了，他就是那人，心好就你，心不好，就会毫不犹豫把你扔掉，只因为你和雋有关係，他才对你有兴趣，你总有一天也会像我一样，他玩腻了，就不要了。」

    「不关你的事。」

    她的表，彷彿沉浸在那所谓的「幸福」当中，带着一丝落寞……

    该死，为什么我还是听到了？

    「到底是不是，就让时间来告诉你吧，我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毕竟你又没看过，杰以前对我有多好……」她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轻叹一声：

    「唉……以前，看着他们两个为我争风吃醋，我觉得好幸福，我就只是……想回到以前那样而已啊……」

    「这两把琴，是用同一批木材製作来的，是一的，就像我和他一样。」

    「而你，就只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我不想知了……但我彷彿没了声带，一个字都说不。

    她逕自说了去，不疾不徐、不慍不火的，娓娓诉说：

    倪霏霏嘴边的笑意烈了些，但那笑，并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