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鳶的反应不是他想像的，杜若有不知怎么接去：「……你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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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歪着脑袋，有些理所当然：「三月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啊？」

    罗鳶抬手搅动面前的饮料，语气若有所思：「我在想，你朋友是不是……」

一时衝动，才会跟人走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再去那间酒吧了……」

    在前摆动的手掌让杜若停了来，他以为会遇上他的愤怒或者其他绪，却是探关心的光：「有吗？」

    「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以后只有我？」

    「其实你没有义务，却愿意跟我坦白这样不光彩的事，小若，难不是因为在意我的看法吗？」

    可能是对方没有迫人，让杜若的心弦松了来，望着前黑咖啡，如果这是面镜，也许倒映的，是他的苦涩：「……也许，以前有觉，但说到底，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他的锐，让杜若结了起来：「……我、我只是想，与其让你从别的地方听见了，我寧可自己说。」

    「那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事？」

    「……」

    却见对方又抬起双手：「既然这样，我也要坦诚一件事。」

    「唔……也是。」

    很有理，可关注好像哪里不对，杜若有些尷尬了：「他、他是说他没有……我不知，我没觉，大概，可能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

    从来不曾对人说过的话，如同是非题的问句被摆在前，他似乎只剩两个选项，在谎言与真实中选择。也许罗鳶比他想像的锐，同时，也比他想像坦率：「我不知你的想法，我只是想说，如果他真的来找我，也许只能证实，他不值得你在意。」

    如果他是绷的弦，此时大概被拨了奇怪的声音，讲、讲这话真的对吗？「……啊？」

    「喔？」不论对面的人是否相信，一个拋来的问句似乎才是他真实的目的：「那你呢？你对他的觉呢？」

    垂了垂，却又让对方摇动的手指唤回目光，罗鳶的话语直白却又藏着：「当然，如果事发生在我们往以后，那我应该会……又气又伤心吧。」

    「喔？」轻抬的语调让他抬起了。只见罗鳶扬起了，似乎有愉快：「那我就放心了。」

    「甚么？」

    他说：「小若，我们要不要往看看？」

    「别的地方？」

    「就……就我朋友吧，如果他去店里找你了……」

    「我不是男。」

    罗鳶挑了挑眉，「酒吧那地方，也有些有病的混啊。」

    「嗯嗯，为了健康，去检查一。」

    「好……」

    他应该想像罗鳶问句的目的，然而从认识至今，罗鳶总是令人意外，他摇着，却不知怎地觉得张。

    「我是认真的。」

    「……甚么？」

    傻的反应让对方笑声，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旁的沙发，人来人往的餐厅，杜若有些彆扭，然而还是让了空间让罗鳶挨着他坐，他周似乎瀰漫着轻快的觉，语气很轻：「我以前也有男朋友，你在意吗？」

    「他喜你？」

    罗鳶真挚的表倒映在他的中，看着那双湛蓝的，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陷在丛中的梦，如幻似真的景，与此时重叠在一起。

    语言其实是有力的存在，即便看不见、摸不着，却如同实，伤人的话会变成利刃，包容的话，能和人心。这句话里的暗示让杜若反的心加速，发愣的重复：「往？」

    「……」

    微扬的句让杜若发愣，本能的回答：「不可能－－他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