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没想哭的。

    可是她忍不住。

    起先还能安静地掉泪，后来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泪噗嗤噗嗤地往掉。

    脑海中与洛川一起度过的回忆如电影般闪现，这段时间里刻意去遗忘的前尘往事，因为无意间的提起而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她越是忍着不想发声音，就越是到难以自持的悲伤，泪鼻涕了满脸，到最后甚至打起了哭嗝。

    耶梦加得看着魏染低着不愿被他看见泪的模样，怔愣了许久。

    他不懂这些，虽然知这是该伤心的事，却无法同受。当然，为龙，他原本也不必明白。

    可是看着魏染极力抑制自己泪的样，他心中涌起了微妙的觉，让他也觉得不太好受。

    像被细密的针轻轻地扎了一，不算很疼，却无法忽略。

    他想了又想，仍旧不明白自己这不太舒服的觉来自何，最后只将手轻轻放在魏染的上，极尽所能轻轻地了。

    “……主君，不要难过。”他说。

    不必再为那个人悲伤，从今往后，我会代替他留在你边。

    魏染的发很，摸在手中茸茸的。她抬起来看他的中似有受若惊，大概是没想明白耶梦加得怎么会这样主动温柔地安她。

    耶梦加得一直像机人多过像个人的。

    但，他从前冰冷的血眸中却努力泛起浅浅的笑，对她说：“臣会一直在主君的边。”

    魏染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没想到耶梦加得居然这么努力地安她——这几日的相里，她能够觉到，耶梦加得不太擅表自己的。

    他对待似乎很迟钝，万幸的是，她好像能够明白他有些笨拙的举动背后都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

    低落的绪总算散开了些，魏染挂着泪的眸角弯弯，笑着回应他：“其实我本来不想哭的，但是……”

    “臣知的，主君。”耶梦加得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