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

    火併发之际，随着罌粟又唤了最后一次戈的声音而起，戈迅速罌粟腰间的手枪，举起手就向几个小孩的方向连环开枪，枪枪击中他们的肩膀、肚、手臂，直至最后一个孩童也仰倒在地。

    丝毫没有犹豫和停顿。

    原先以警戒之姿怒视他们的几个人，现已全卧在地上毫无动静。

    玉帛看着孩们一个接一个倒，到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

    她转过来，瞋目切齿的向戈大步走来。

    「你疯了吗！」她大吼，并用力推他。

    戈没有防备，向后踉蹌了一大步但还是站稳了，「什么？」

    「你还问我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要开枪嘞？他们只是小孩，你开枪！」

    「为什么不开枪？」

    「为什么开枪？」

    「因为是罌粟说的。」

    「罌粟说的，罌粟说的，罌粟说的，只要是罌粟说的就是对的吗？你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吗？」

    「但是。」

    「你真是够了！」

    「玉帛。」

    罌粟这时声制止了玉帛，他严肃地看着她，「我的枪里是麻醉剂，不是实弹，我们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争吵了，可以先回家再说吗？」

    玉帛转看着罌粟，对上他的视线，她不悦的撇开了，看着一旁灰的泥地板。

    直到罌粟和戈从她前经过，过上许久，她才带着复杂和消沉的心绪跟了上去。

    这一切都变了，真的都变了，她在心里想。

    哥哥变了，罌粟变了，而自己她也变了。

    大家都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了，曾经，杀人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和衝击的一件事，她却慢慢习以为常，她已经麻痺了，她对人命的逝去不再有任何惋惜和同，她竟然对如此糟糕的事能司空见惯，她却不曾察觉，不曾察觉自己在适应这件事，今天几个孩的倒，才让她察觉到这一切有多么病态，有多么不正常，她却将这些不正常都化成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