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敷了好久。

    殷宁成心要无相难受，一副照顾不过的模样。最后，连那纱布都是由无相帮她缠的，缠好，系牢，再固定妥当。

    帮她固定时，他要低伏着，弯对着她。

    殷宁受着无相，她突然就老实了，也不再捉，只是安静的在凳上坐着，由着他捧着她的脚底，将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上。

    说实话，在遇到无相之前，若有人对她这么“殷勤”，她肯定是要怀疑的。要她说，能成这程度，肯定是图谋不轨的，另有居心，可如果这人是无相，面对着他，她这话却不敢说了。

    她想了半天，也只想个“奇怪”两个字来形容他。

    药敷完，已经一个钟去了。

    殷宁上发红，沾了些酒气，人也是松松，手臂支在桌面上，撑着脑袋朝着他的方向。

    房的烛光暗，她垂着，睫在她投影，再看她，恍惚间与常人无异。

    他把她得好，只要他碰过的地方，那的温度都朝着他上的温度去。尤其是她那脚心，刚刚被他反复蹭过，过，现在的要命，好似有火在她肤上燎着。

    事办完，她也该走了。

    对无相，她不能太张狂，太放肆，她要知书达理的，像是大家闺秀似的。

    男人嘛，不都喜这样的。可她心里知，却像是被胶粘在了这儿，她动不得，也不想动。气氛又变得黏糊糊的，就像是她刚刚用温化开来的药膏，她间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就了，这一，就要殷宁想起昨夜梦里的形。

    她脸红得更厉害，这回，是不得不走了。

    她还不知，自己那裙被酒成了什么样。

    侧边，膝盖往，几乎整块儿料都被打透了。

    当无相俯去时，视线正正好的对着那儿，他闭不得，只能着看。看她透白的肤，看她在他掌心颤抖。

    殷宁走后，这房留的全是她的气味。

    酒熏人，无相的耳红得比殷宁脸还厉害。

    佛说四大皆空，可他睁闭，却都是她的影。

    他名曰无相，但到了今日，是他又不到无形无相。

    这、这就是他命中的劫数？

    在他眉间，那血痕又一次的现。

    梦的幻术一次又一次的影响着他的判断，他有两气息不停地对抗冲撞，犹如火不容，针锋相对。

    他急火攻心，恍然间，竟吐淤血来。

    ——

    难得，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