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次我一定带乐眉来看你。”

    张东东自打见了她大姨，嘴就没停过。

    妹两个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没来得及叫东东，就看见东东冲向一个人。

    “东东这张嘴啊，是真能说。”邵萍笑着看东东离开，“也不知像谁了，怎么那么能聊。”

    “大姨，我和你说，你给我的大白兔，我绞了三块，这样，一颗糖可以吃三天。”

    “大姨，我乐眉呢？”

    邵女刚说完，东东却撒开她的手，跑了。

    渐行渐远这两个字，放在两人上，十分贴切。

    “大姨，你不是给我一把糖吗，她就给了我两块，说其他的给我放着。”

    ……

    “是，在家里也是，嘴就没有停过。”邵女挽住邵萍的胳膊，“，咱们走走？”

    当然，她大姨也最喜她。

    把东东送到家门，邵女让她先回去。

    邵女和邵萍的音，像极了。

    “你嘴叼呗！”邵萍笑了，“因为麦还让咱妈骂了一顿，还记得不？”

    邵萍不记得自己妹妹多久没和自己这么亲密过了。

    “你怀东东的时候，四个多月了，肚还看不太来。那时候你什么都不吃，吃什么吐什么，瘦的不成样。”邵萍想起几年前的事。

    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邵女往里看一，以为大家在抢购什么东西。

买了五个火烧，让服务员给装袋里，邵女和张东东吃得饱饱地往家走。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笑了。

    邵萍就笑了。

    张东东牵着邵萍的手，一直说啊说……

    张东东死活不愿意，直到邵女说再不送去，火烧就不好吃了，张东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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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萍一霎僵住，低看挽住自己的手臂看了半天，才说：“你可吓我一。”

    “是吧。”邵女喃喃，“我也搞不清楚呢，就是比怀东东时候肚大。”

    远方，太燃烧着最后一灼红，烧的天边的云彩，也都害羞了。

    妹

    “是啊，当时什么都吃不。你还让夫托人给我买麦，让我补。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喝了两罐麦，也不知为什么，别的吃不，麦能喝的。”邵女笑着了自己的手臂。

    小时候这个妹妹还常常偎在自己边，后来，就再也没有小时候的亲密了。

    “怎么了？”张东东很好奇，踮着脚尖往里看。

    很奇怪，人会变老，声音竟然也会。

    “大姨，你带乐眉来我家，我想和玩。”

    以前如果自己迷糊睡着，或者心不在焉的时候，张东东有时会难分清，说话的到底是她大姨，还是妈妈。

    “是不是来自行车了，或者电视机？”邵女带着东东，“走了，人太多，我们回家，给送火烧去。”

    妈妈家里的人，她最喜她大姨了。

    时常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说话。

    快走到家时，远远就看见街站满了人。

    她想了想，又说：“不应该啊，不是才两个多月，怎么就显怀了？”

    东东走了，两妹才有说话的时间。

    邵女牵着东东站在人群外面，对面正是供销社的门市。

    可最近，东东能分清了。

    邵萍正站在前面，看着她笑。

    邵女佯装不知，“是吗？”

    “你什么时候挽过别人啊。”邵萍笑，不可思议极了，“平时和你并排走都困难，非要一前一后你才舒坦。”

    “你最近怎么样？”邵萍看一邵女的肚，“怎么觉你的肚那么大啊。”

    “怎么了？”

    她大姨的声音有那么一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