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年就十八了。”

对。”邵萍，“孩上学不差那一两年，年龄小的话，上学很吃力的。”

    “是啊。”邵萍叹了气，然后转看邵女，“你啊，别什么都闷在心里，有呢，有事就来找我，知了吗？”

    邵萍苦婆心劝，“再说了，德福在矿上赚的也多，你们一大家人呢。”

    后来张德成年了，这笔补贴不能再领了。

    因为只能领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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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说这个，因为德凤还领着抚恤金。

    然后就是德凤，今年再领一年，明年也要停了。

    “怎么回事，又让德福回来？我听你夫说，德福提了小队。到年尾，可能能提大队。还有，你们新家属院不是在盖吗？我看年里差不多能盖好，德福如今是小队，到时候应该能分到房。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让他回来？”

    两位老太太，一个穿碎衬衫，黑，剪发，两鬓用黑夹夹在耳旁。一个穿一工作装，是纺织厂的衣服，脑后挽一个髻，发黑白缠。

    好日

    “你看你。”

    邵女抬抬，：“，先别说我，你看谁来了。”

    “什么梦？”

    邵萍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看她，“什么？”

    穿纺织厂工装的这位，胖乎乎的，个很，离老远就能看得见。正是邵萍的婆婆，汪康的亲妈，丽。

    邵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老太太往这边走来。

    邵萍被邵女一脸严肃也吓到了。

    “嗯。”邵女，“，我准备让德福回来了。”

    “多好啊。”邵女说，“好久没有和一起走走路，聊聊天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有计较路程，就这么一边说一边走，走着走着，竟快到邵萍家了。

    邵女不能多说，只：“我了个梦，几乎天天。”

    这次一怀，旧事重提了。

    想到这里，邵萍突然问：“德凤今年十七了，对吧。”

    邵萍抬远远看见自己家的院，这才恍然：“呀，怎么走到我家了？”

    邵女说完，两妹对视一。

    “钱到时候再想办法赚。”邵女说，“我和德福都有手有脚，总不会被饿死的。我们肯定能找到其他赚钱的办法。不让德福回来……，我害怕啊。”

    “你看吧，德凤上就十八了。抚恤是不能再让领了。家里的担全在德福上，他能回来？”邵萍劝，“再说了，你同意，你婆婆也不能同意啊，是不是？”

    邵萍以为自己妹妹又犯以前的病了，上次怀东东的时候就这样，总是想让德福回来，因为她自己在家，老是憋在屋里哭，觉得那不是她的家。

    “我准备让德福回来了。”邵女站定：“打过电话给他，他井了，不在指挥。等他回来，给我来了电话，我就告诉他。”

    当时张成文因公去世，厂给了一笔抚恤金，又因为整个张家就张成文一人上班赚钱，张成文又是个孤儿，家里没有半个亲戚。厂据规定，每月发抚恤金给张成文的家属，除了当时已经成年的张德福之外，翟明翠和面未满十八岁的一儿一女，每月都有补贴可以领。能保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