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包完，就就把这些拿厨房去。”老太太把馅放石桌上，又去拿和好的面。

    两人很快就包完了，都端厨房后，又回来，帮忙包馅的。

    老太太一伸胳膊，说：“不用，你们洗手去吧。”

    橙和德凤两人面面相觑，手上粘着面，支棱着，不敢放，怕脏了衣服。

    “我自己包。”翟明翠说，“你们包的不好看，也太大。饺要小小的，一一个才好。”

    翟明翠已经开始擀。

    老太太一个人，又是擀饺，又是包饺的，全都自己来。

    大儿半年没回来了，她这个当娘的，想自己亲手一顿。

    翟明翠一边包一边觉得自己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不为别的，老太太哭了。

    自从家里老去世之后，老太太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几乎没有再过泪。

    可这次，她怕了。

    她真的怕。

    心里打鼓一样，不知德福怎么样了，只能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没事。

    “大哥，你的脚真崴了？”张德一路上不知问了多少遍，不敢相信地一次次低看张德福的脚。

    张德福就想笑，自己弟弟怎么跟疯了一般，这个脚崴了，还能有假？

    “你大嫂怎么样？”张德福问，“还吃不东西吗？”

    “能。”张德想了想，前两天他看见他大嫂吃火烧，吃不少呢，便：“怎么不能吃，能吃！”

    “能吃就好。”张德福说，“那时候怀东东，什么都吃不，瘦的包骨了。”

    他说完，低，十分惭愧，“哎，怀东东的时候我就不在，现在又不在。你嫂，受委屈了。”

    “咱妈照顾的好地。”张德福只能宽他大哥，“你别多想，嫂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也能吃，也能说，我看没事就和咱妈一起聊天，好的。”

    张德福不信，听着这话就觉得假。

    便认为德是在宽自己，心里更揪着了。

    厂的大卡车开起来突突突的，从煤厂到家，原本走小路，距离不远，可一过车，就要绕路，跑得远了。

    “厂说啥？”张德福勉把视线从张德的脚上转移走，他不能再继续想去，越想越邪乎。

    邵女刚说了她噩梦那件事没几天，他大哥就真的崴脚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看我的伤势，还问了问最近井上的况。”

    张德福动了动左脚，给受伤的右脚腾多地方。

    不能碰到车，一碰，就疼的厉害。

    “到底咋回事？”张德还是忍不住问。

    “回家再说吧。”张德福闭上睛，“我一直没合，先休息一会儿。”

    “现在说呗。”张德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