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对扇打开，没有关，黄静直接走了去。

    这是一间房，和平时的四方房间不一样，窄形状。

    从门到墙面，也就三四步宽，最南面开了个小门，黄静穿门而。

    一去，黄静才知，怪不得这么窄，里面还有一小间。

    这是隔开了，里面还有一小间，也是三四步宽。

    再往里走，就了小门，直通到院。

    黄静走到门，刚想开叫，就看见院里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

    她被唬住了，不敢想前，还以为邵女家谁犯了什么事，不想惹麻烦，就躲在小夹层里听。

    一来二去，听明白了。

    “同志，你看，我和你解释清楚了吗？”一个穿制服的女同志说。

    “像你说的那样，我还有没有机会开小卖？”邵女着急问。

    “原本是没有的。”女同志实话实说，“不过我们局今天亲自过问了这件事。说这一个小城市，谁不认识谁，平时见了面，一论起来都是同学，或者同学的同学。统共就这么多人，不能拿这个理由就把人家淘汰了。还说你怀那么辛苦，一趟趟跑，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也想了想，局说的对，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一杆打死，所以我们成立调查小组，准备再摸排一遍，如果一切符合事实，就给你颁牌。”

    “真的？”邵女和翟明翠互相看一，喜望外。

    “嗯，不过调查小组里肯定没有韩冰，把他去掉了。”女同志说，“我们也看了，上次来实地摸排的也没有他，所以，这件事才调查的。”

    “还是政府为人民主啊。”翟明翠激涕零，“那领导同志，你们查吧，不派多少人，都行。随便查，真的。我们家孩的工作关系就在煤厂，很近，随便你们查。我家男人也是矿难没的，我现在领着抚恤金，你们也能查到。你们看我大儿媳妇，着大肚，把门面都给整起来了，房都盖好了，你们不批，我们就得全家去死啊。”

    翟明翠越说越激动，说到去死，吓得几个来解释的工作人员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这件事其实就由一封举报信引发的。

    实地排查后，局里就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

    说的是一个大肚女人来申请小卖，其中工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和她关系很好，面对面教她怎么填表。

    这信写的十分恳切，亲看到的，连工作人员的姓名都写在上面，韩冰，一个字也不错。

    还说亲看着他手指着某些地方让对方填。

    要举报！请求彻查。

    开小卖是让市民自由竞争，不是搞这些私人易的。

    收到举报信后，大家一查，信里说的那个大肚女人就是邵女。

    没有人愿意惹事，本来就是工作，指标给谁也属于主观判断，其实条件都大差不差。

    且信里言辞恳切，说如果不调查，就继续往上面举报。

    工作人员就把邵女的名字划去了。

    不想惹麻烦。

    如果不是邵女不甘心，去找，且正好找到了局那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人会一直往局里找，毕竟说没你的，就是没你的。

    至于为什么没你的，不用多问，那是有人比你更合适。

    你总不能挨个去调查合适者的背景。

    没这能力，也没这时间。

    只能认命。

    可巧碰上了不认命的。就是邵女了。

    工作人员来了一阵解释，又表示因为当时煤厂这一块调查了四五家，就看上邵女这家了，指标就没发，想着过后再来一遍考量其他家再说。

    这样，就再来一次，反正就是调查吗，再一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