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对不起你啊。”翟明翠低，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她再抬起，眶也红了，看着邵女，“大儿媳妇，我和你直说了就。你大夫那里的工厂在招工，因为当时招工的时候他们没有来得及报名额，现在又要招了，就想从落榜的人里面找。”

    “是吗？”邵女看一德凤，明白什么意思了。

    “我就想了，德凤现在这个工作不能丢，看能不能再去你夫那里活动一，反正都是招工人，德凤这样的，读过书，也能去活。”

    “妈，这个我得先和你说一，先不说德凤能不能去，棉纺厂的工作很累很苦的。我大不知和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夫也是从工人熬来的，以前上班的时候累的啊。”

    “我知，知。”翟明翠立刻表态，“工人哪里有不累的？刘大妈家闺女不是在造纸厂吗，每天累的了班回到家，话都不说。妈都知，也知德凤是个什么格，但是咱总要往好的想不是？再累也是正式工啊，有奔，好了，可能分房分宿舍。而且是个正式工，说去也好找婆家。现在媒人也都挑这个。你说是不是，大儿媳妇。”

    的确是这样。

    介绍哪家的姑娘儿，都是要先亮工作的。国家厂的正式工，那就是一个铁饭碗，饿不死，赶上厂效益好的，工资不说，福利也好。

    各厂都有单宿舍，结婚后可能分个小房，生了孩厂给你着，从托儿所到小学，都有建设，孩上学的时候顺手一捎，班的时候在带回家，啥也不用心。

    邵女看向德凤，见德凤正满期待地看着自己，便问：“你想去吗，德凤？”

    德凤拼命地，“我想！”

    她说完，又不忘表决心：“大嫂，我去了一定好好，不怕苦，不怕累，什么都不怕。我一定不给你丢脸。”

    “肯定不会给我丢脸。”邵女看着德凤，“丢脸也是丢你自己的，和我没有关系，你说是不是？”

    德凤脸红彤彤，，“是。”

    “对啊，你现在是大人了。错了事，不会再有人说是你大人没有好你了，只能说是你这个人怎么样。所以，你不会丢咱妈的脸，更不会丢我的脸，丢的是你自己的。当然，你的好了，脸，也是给你自己的。对不对？”

    德凤嗯一声，“对。”

    “大儿媳妇，今天一早我就去你大家了。我买的骨，卤好泡了一夜，给你大送去了。但是我没说是去什么的。你这样，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和你大说说，看能不能让德凤去上班。真的，她现在懂事多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毕竟十七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一家人，谁都想着对方能好一些。德凤在电影院临时工，真的不是久之计，她稳定了，才能慢慢地有人来说亲，结婚。

    邵女受托，却知她夫的为人，便诚心诚意对翟明翠解释：“妈，我知你也是为了德凤，为了这个家。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厂既然需要人，要从落榜里面招人，那就有招到德凤的可能。咱们这么盲目去找我夫，原本可能就要录取德凤的，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不行，又去走了后门，托的关系。以后了厂，有知这件事的，慢慢传来，德凤也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