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今天起的早。”

    “知吗？”那人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面雪了。”

    汪洋立刻站起来，往外看去。

    虽然是早晨，可灰蒙蒙一片。冷的气候使得校园中为数不多的树木全秃了杈。

    到一片萧索之象。

    又冷又孤寂。

    “你穿的也不多。”旁边的同学突然开，“这一会儿了雪，肯定会更冷。不行，我得回宿舍加件衣服。”

    同学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突然想起什么，转问汪洋：“你去不去？”

    “去哪？”汪洋没反应过来。

    “去宿舍穿衣服啊，太冷了！上午四节课呢，坐着能冻死。”

    德凤坐在自行车后面，用力裹了裹上衣。

    “今天怎么这么冷！”

    她冻得直哆嗦，本来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夹一个外，门的时候被翟明翠是拽着给上了一个甲，就这样，坐在自行车后面，德凤都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二哥，你不冷吗？”德凤在后面哆哆嗦嗦问。

    “怎么不冷。”德的嘴都冻僵了，泛着紫，握着自行车把的手攥着，已经被小北风刮透了。

    “北边肯定有地方雪了。”张德半天才说，“要不然，不会这么冷。”

    “是吗？”张德凤听了有怕，“还没立冬呢，就开始雪了？”

    “什么叫还没立冬呢，今天才霜降好不好。”张德冻得直哆嗦，“酒厂怎么远啊，怎么都骑不到。”

    德说着，用力打了个嚏，然后一个寒颤跟着上来，又哆嗦了几，“不是，晚上班，我还得来接你是不是？”

    张德凤在后面，“是。”

    “我这命啊！”张德想哭。

    也不知骑了多久，德就觉得那小风像刀一样刮着，一直骑到酒厂门，才停车。

    “来吧，快。”张德单脚撑着地，叫德凤车。

    “二哥，你等等，别。”

    “怎么了？”张德不耐烦问。

    “我脚麻了。”张德凤艰难从车上来，双脚着地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觉，全是麻的。

    “你跺跺，用力跺！”张德不想多呆一秒，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往厂里打。没事就等着我来接你班。知了吧，别自己跑了，就在你们厂门等。”

    张德凤用力跺着脚，越跺觉越麻，难受的不得了，只能，“知了。”

    德嘱咐完就走了，踩着自行车跟飞一样。

    来的时候驮一个人，走的时候觉无比轻松。

    张德凤还在厂门跺脚，没法迈步啊，得等脚不麻了才能走。

    来上班的工人越来越多，大分都骑着自行车，也有走路来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在一片藏青的工作服中，穿着呢裙的张德凤十分显，且她还不停跺脚，引得大家走过去了还要转看她。

    男人就有耍氓哨的，女的则转看着她，然后再接耳一番。

    张德凤就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第一天报，这算什么事啊。

    “新来的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张德凤立刻抬看他，见年龄不大，应该和二哥差不多，十分亲切，便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