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洪文家离的近，张德凤走到洪文家，洪文还在吃早餐。

    张德凤就说了自己的况，撒个谎说车钥匙丢了，想凑洪文的自行车走。

    洪文就说好啊。

    张德凤对外人的时候很有良心，立刻：“我带你。你放心吧。”

    洪文就笑了，“咱俩一人一半吧。”

    翟明翠看着自己闺女走了，这才放心。

    可回去的路上，心里跟什么挠了一样。

    看着人家洪文也有自己的自行车，翟明翠就想，不能让自己闺女受委屈，自己也要给买一辆才行。

    回去本来是要和德闹一场，又一想，买自行车要票啊，她又没有。还得指着橙。就打算好了，等买完自行车再找德算账。

    回到家，小卖已经开门了。张东东也去上学了，小卖只有邵女自己。

    “谁送的东东？”翟明翠问。

    “德送的。”邵女并不知早晨发生了什么。

    “德走了？”翟明翠吃惊问。

    “嗯，顺带送东东，然后再去送橙。”邵女看着翟明翠，“妈，德凤怎么去上班的？”

    翟明翠气的呼呼直气，正要倒苦，就听到后有人来了。

    还是那个中年男人，黑，白衬衣。

    这天冷了，他就在白衬衣外面了一个棉袄。

    还了一帽。

    这次虽然了帽，可邵女一就把他认来了。

    翟明翠没认，转笑问：“要买什么啊？”

    男人先是在小卖溜达一圈，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最后问：“你们这里有袋吗？”

    翟明翠正要说没有，这事她知，两次了订货要袋，一个都没给送。因为这个，邵女还生了气。

    “没有。”翟明翠立刻说。

    男人伸手一指：“那不是吗？”

    翟明翠这才看见角落的箱里，摆着一箱的袋。

    不光有袋，壶也有，还有玻璃胆，都齐全着呢。

    “咦，大儿媳妇，你这是什么时候的货啊。怎么又有袋了？”翟明翠立刻问。

    邵女笑了笑，不动声，故意给翟明翠使了个，又摇摇，意思是不让她继续说去。

    翟明翠就不吭声了。

    邵女看着来人，“有，都有。我妈不知，这是刚的货。”

    男人顺手从箱里一个袋：“这是正经货吗？”

    邵女装作没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货渠正规不正规？”男人问，“我可不想买那从南面来的货。”

    “当然是正轨的。”邵女笑了，“我们小卖的货是供销社直接送的。这大家都知。”

    男人嗯了一声，又拿起壶看了看，最后一句话没说，走了。

    翟明翠看着男人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有熟悉，问：“这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