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韩冰看着他，“说你胖你到是上了。对了，你批货什么时候到？”

    韩冰白他一，站起来，就要走，“走了啊，中午回家吃饭，你嫂说要炖大鹅。”

    “那会说很多语言了？”

    “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人不错吧。”韩冰挑眉，大拇指往里一戳，“我就知她是这块料。你不知，当初她想开小卖，因为查不来，就天天往我那里跑，那个嘴啊，可能说了。我就知，这人，天生是生意的。可没想到，还会法语，啧啧。”

    “你没发现她睛颜和咱们不一样？”赵开艋说，“她有外国血统，好像是老那边的。她爸爸是白俄，他爸爸自己又有法国血统，反正吧，杂！”

    大家都讲究个安安稳稳，谁也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毕竟一大家，有老有小，就赵开艋，人家没结婚没孩，孤家寡人一个，说跑就跑了，天涯海角你可找去吧。这就是人家的优势，就是那光脚的，啥啥都不怕。

    “月底吧。”赵开艋，“不意外就月底了。”

    这是韩冰老婆对安欣最后的评价。

    “你害怕没饭吃？”赵开艋瞥他一，“上过月你老婆和你小舅在我这里没少分啊兄弟。”

    韩冰这么一想，的确，他老婆才跟着赵开艋了多久啊，上过月拿回家好几百块，吓得韩冰数了多少次，我的天爷，怎么那么多！

    “反正你们是一个路的。就你们商业局城市，他们供销社农村，合在一起不更好规划？两个单位，合作起来，怎么都没一个方便。”

    也是个光脚的。

    “放心，咱仓库里都是正规路，不信你现在去查。”

    “赶吧。个月初有检查，突袭的，我可不知哪天，万一来不及通知你怎么办？”

    韩冰老婆就说了，这还多？你知我们赵总一个月赚多少不？从外面运来的托车，去港接过来的时候这个数，转手一卖，这个数。

    赵开艋一烟完了，眯了眯睛，“是，你还能听得懂法语？”

    韩冰老婆拧了他一把耳朵，“你给我消停吧，你可是吃公家饭的。这事啊，危险着呢，咱不能，从中间跟着吃稀的就行了。”

    韩冰往办公室里瞅一，安欣刚刚挂掉电话，听说话是在讲货的时，一边接电话，一边记什么，最后还叽里呱啦几句，韩冰听不懂，但不是土包，知那是法语。

    “那这么一说，就是不够多了。”韩冰看着那一叠钱，“你说咱们自己敢不？”

    “那合起来后人员编制怎么办？”韩冰摇摇，“算了，这也不是我心的事，反正吧，不怎么合怎么分，只要给我一饭吃就成。”

    “你以为呢！还只是一辆啊！”韩冰说，“他一辆就能赚我这个一个月的，你还觉得多？”

    韩冰突然想起来，他老婆还说了，安欣赚的更多。那小妮很有来路，竟然认识对岸的人，最近在捣鼓东西回来，可不一样了，她自己那份，搭了赵开艋的船，分的只比赵开艋少一，现在都快成他们开艋国际贸易的二把手了，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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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她刚才说的什么，法语是不是？”

    韩冰听了，咧嘴一笑，“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叫分？人家没活，没给你跑销路啊？工资就是工资，什么叫分啊。”

    “会法语，俄语，英语，其他的就不知了。”赵开艋得意兮兮，“反正打咱们市一划拉，会这么多语言的，也就她了吧。这才是国际商贸公司的排面。”

前能搞完。”韩冰一想起这件事就大，“好好两个单位非要合在一起。以前不是没合过，合过又分开，这会儿又要合在一起。也是服了。”

    韩冰瞪大睛，“涨了四倍多？”

    “你可真敢吃！大鹅你也吃！”赵开艋蹲了半天，蹲的都麻了，晃悠悠站起来，突然问：“你知被举报的是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