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东东来了，一会儿是乐眉放学了，还有翟明翠的声音，邵萍的声音。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最后传到耳边的，是小婴儿的哭声。

    孩哭的了，当妈的就会心疼。

    邵女用力再用力睁开睛，视线一片模糊。

    她看见有人走来走去，还有穿白衣服的护士，她在医院。

    “醒了？”

    是邵萍的声音。

    邵女努力看向邵萍，许久，目光才聚焦，终于看清了邵萍的脸，还有她怀里抱着的孩。

    “这孩，一个哭，剩的都哭。”邵萍说，然后抱着孩放到邵女面前，轻声：“你看看，这个哭的最凶的，是老三。每次都是她起，只要她一哭，前面两个也跟着哭。”

    邵女呆呆看着面前穿着红棉袄的孩，包在小棉被里，衣服上绣着的那个数字3，看的清清楚楚。

    “是我的孩？”邵女勉张嘴说话。

    “当然了。”邵萍说，“你可厉害了呢。一生了三个。”

    东东上就接了话，“是三个妹妹！我可喜她们了。”

    邵萍就说：“你知你家东东给这仨起的名字吗？”

    邵女，她还记得。

    那时候东东知了妈妈肚里是三个宝宝，想了一会儿就说自己已经起好名字了。

    邵女就笑她，字都不认得，还会起名字了。

    张东东不服气，“我认得，我认得。”

    她自然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认识的字起了名字，而且这字都是跟着去打麻将的时候学得。

    东西南北。

    又可以顺着她的名字来，又好听。正好四个孩，多好啊。

    邵萍笑着问：“怎么样，还真的叫这几个字啊？”

    邵女，“就这么叫吧，我觉得也好。”

    邵萍哄好了老三，然后又抱了老大和老二来给邵女看，的确是都闭着睛，看不相来。可邵萍说能分的清，这三个睁开睛时，的并不像。

    等后来汪康了班，把两个孩都接回家后，邵萍才对邵女说起德福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