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萍走的时候，依然持要把钱给了，可见邵女板着脸，就不好再让了，只是说次一定收钱，要不然就不来了。

    张东东送乐眉送到门，俩妹谁也不舍得分开，抱在一起不撒手。

    邵萍就说：“让东东跟着我走吧。过几天汪洋回来，她就更不好去了。”

    东东立刻向邵女保证，“妈，我一定听大姨是话，明天早晨和一起去上学。”

    “对，明天先送东东再送乐眉，都是一样的。反正顺路。晚上洗完脚让她穿乐眉的袜就行。”

    邵女摸摸东东的发，“你真的要去？”

    “嗯。”

    “那去吧。乖一啊。”邵女嘱咐。

    汪康班回家，把大衣脱了，问邵萍，“乐眉呢？”

    “在房间和东东玩呢。”邵萍帮忙把大衣接过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又给挂到衣架上，才说：“一会儿吃饭啊，粥还在煮。”

    “嗯，不饿。”汪康说，“开了一午的会，喝都喝饱了。”

    他说完，坐，拿起桌上的报纸看。

    无意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堆东西，他用手指摁住一角落，往里看一，说：“买这么多啊。”

    “嗯。”邵萍，“洋洋不是要回来了嘛。”

    汪康哦一声，这才看见面堆着的午餐，嘴角终于勾起，“你啊，就是太惯他了。”

    “又半年了。”邵萍说，“在学校也吃不好，就好这一。”

    邵萍说完，从里面拿来一罐，“晚上开一罐吧，东东也在。这些二妹都没给算钱，死活也不收。”

    汪康从报纸探，看邵萍，“不要钱就不能去二妹那里买。她小本生意，不能这么造腾。”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就是不收。”邵萍拿着一罐午餐说，“不过她说钱不少赚，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应该差不多。”汪康说，“最近大家都为了赚钱杀红了，说夏天在推个冰车赚得都比一个人的工资很多。以前车站里面哪里有卖东西的，你看现在，卖茶叶的、卖茶的、甚至买书的，都有了。今天开会还在听他们说，现在搞一个摊位难着呢，拿钱都找不到人。”

    “是吗？”邵萍摇摇，“这社会不知要发展到哪一步呢。”

    汪康笑了笑，又继续看他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