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菜拨一，端我们屋吃了啊。”

    翟明翠看他：“怎么了？”

    “橙说坐这小凳不舒服。”张德说着已经去拨菜了，拿一只碗，每一样都拨了一。

    翟明翠小声：“当时你大嫂那么大的肚还能坐，怎么到她这里，凳都坐不了了？”

    张德抬白他妈，“怎么？那是你大孙。你当的都不心疼，那我叫橙来吃？”

    张德说完，作势要喊，被翟明翠用力捂住了嘴。

    “你看你！”翟明翠瞪他，“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的喊她？这一恼，又不吃了，咋办？”

    “所以说，妈，你就顺着她，没几个月就生了，什么非得这时候立你的规矩啊。”

    翟明翠叹气，把红薯小米粥都盛好了，气呼呼递给张德：“给！”

    张德把碗端过去，橙那边就响起了声音，“妈，家里有咸吗？”

    翟明翠：“没有，今年没腌。”

    “哎呀。”魏橙看着张德说：“怎么办，我就想吃那个。”

    “咸？”张德皱眉，“家里没有咋办。次吧，让我妈给你腌。”

    “那腌油得多久啊。”魏橙嘴，“你给我去拿吧，我今天一定得吃上。”

    张德这难了，“我上哪里给你拿去！”

    “我妈家有。上次说给我，我没要，还不想吃。这几天就一直想着。你去给我拿。”

    张德看着腾腾的饭，“我吃完再去。”

    “你吃完我就饿死了。”魏橙把筷放，摸摸肚，“你不知？怀的时候，妈妈想吃什么，其实都是肚里的孩想吃。你不拿来，我不吃饭了。饿死一个，少俩。”

    张德看着橙，心里一算，这女人可真真会说，真的是饿死一个少俩。便把大衣一，“行行，姑，我这就去拿。你先吃着，千万别饿着我儿。慢慢吃，等我拿回来，再给你夹个馒，乎乎吃了，行不？”

    “行。”橙说，“你给我妈说，让她多拿。”

    “知了。”

    “还有家里腌的黄瓜。”橙又补充，“我也想吃，都给我拿来。”

    张德推上自行车往外走，翟明翠立刻追来问：“吃饭呢你什么去？”

    张德就说：“去拿咸。”

    “去哪里拿啊，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