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给介绍两个大学生，今年刚毕业的，对专业，被厂当成一样捧着，夸了个遍后把其中一个送了技术，直接就是副科，又叮嘱德福多带带新人。

    张德福脸上并不好看。

    虽然厂没直说，可他听来了，这新人大学生，是来德福的班的。

    你的不好，没什么文化，就要来了。

    不能占着这个位置，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整个厂就你德福的文化平不错，现在不一样了，大学生来了。

    厂开完会，最后又留几个人，公布了每个科室岗员工的名单。

    岗这件事，在其他工厂已经闹得轰轰烈烈了，战火一直没烧到他们煤厂，可不用庆幸，这不来了？

    名单还是之前办了停薪留职那两批人，就是你们再也不用来了，直接走人。

    还加了几个，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几近要退休的工人。

    张德福看看名字，上面自然是有德的名字。他了过去，指着其中一个自己门的老员工问厂：“刘叔再两年就退休了，现在让他岗，到时候退休都麻烦。厂，你看能不能留刘叔，我记得他说过，两年都不到了，很快的。”

    “这就是你的缺，心太。”厂十分不耐烦，“像这样的人还有几个，难都留着？年轻工人的工资都发不来了，还留着他们？你要是觉得他们应该留，那你就腾地方，和他们换换？你岗，让他们留在厂？”

    张德福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看着厂。

    厂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德福，好人不是这么的。这个时候，自己都吃不上饭了，还能顾别人。先顾上自己再说吧。别说他们岗，我要去哪里还不一定！”

    厂走后，张德福也缓缓走了厂。

    他今天是没有任何心再在这里待去了，实在难受，就早早了班，从煤厂走回了家。

    “大来了？”张德福看见邵萍在厨房里帮忙，连忙打了招呼。

    “刚刚就看见你了。”邵萍说，“我来蹭个饭，没意见吧。”

    “请还请不来呢。”张德福勉笑了笑，然后问：“需要我帮忙吗？”

    邵女连忙说：“不用，晚上炖，已经焯好了，炖上就行，很简单。”

    “那行。”张德福对邵萍：“大，你们说话，我先回屋了。”

    张德福一走，邵萍连忙对邵女说：“德福不太对劲啊，你赶去看看，我来炖，你不用了。”

    邵女也看来。至少德福从来没有过提前班，而且他脸很不好。邵女赶解了围裙，“，你不用，一会儿我来，你歇着吧。”

    邵女走卧室的时候，张德福已经躺了。

    他背对着邵女，听到邵女来了，也没说话。

    邵女走到他旁边坐，小声问：“睡着了？”